白乐生说：“还真有人翻不过来了吗？没那么夸张吧？”

地摊书法家一本正经地说：“怎么没有？我们这个国家，有很多人翻白眼的时间长了，再碰见亲人或者师长的时候，青眼都翻不过来了。这些人，就需要去白眼学校做专门矫正训练或者手术。”

白乐生说：“去那个学校，大概需要多少钱？”

地摊书法家说：“没有固定的时间，只要把你的眼睛矫正好了，能够白眼、青眼自由转换，就行了。反正一天是100块钱。你就算一天矫正好了也行，你如果矫正不好，在那里待一年，也是按照1100块钱收的。”

白乐生说：“真是稀奇古怪。”

地摊书法家说：“没有什么稀奇古怪，你觉得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是因为你看到的东西太少了。你见过世面以后，你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很正常的，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忽然，地摊书法家的眼睛又由青眼转为白眼。他的这个白是通透的白，就像鸡蛋白那样。

丁螺丝感觉地摊书法家的样子，真像僵尸一样。

白乐生笑了。

地摊书法家将白眼转为青眼后，说：“你们不要害怕，我是因为刚刚看见一个我很讨厌的人，我就把眼睛翻过来了。”

白乐生开玩笑说：“你没有去过白眼学校？我不信。”

地摊书法家哈哈大笑，说：“不瞒你们说，我也是因为经常翻白眼，有一段时间根本翻不过来了，我还花了不少钱，去白眼学校进行矫治训练，才恢复过来。”

白乐生说：“好吧，好吧，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们要继续赶路了，以后再见吧。

地摊书法家苦笑道：“可能再也不见，世界太大了，不是那么容易能够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