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民一梗,无话可说。
周幸晚看着那些帮腔的村民,道:“赵春花一把火烧了你们的田,害得你们一年的辛苦颗粒无收,然后她来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穷,我赔不起,你们认吗?”
刚才还说得起劲的村民们抿了抿嘴,一个个心虚的不敢吭声。
确实,火没烧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谁都能做善人。
但设身处地一想,谁也不愿吃闷亏。
周幸晚冰冷的视线转而落在了脸色复杂的赵春花身上,“我砸你电车,是因为我不指望你能给于小小出医药费,那台电车,就算是她的药费钱,所以,摄像机你该赔多少钱,一分都不能少。”
赵春花脸都白了,张嘴还想辩解,却发现不管是正经道理,还是撒泼歪理,她都没话说了,于是只能嗷得一声,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哀嚎这世道没人性。
周幸晚也不管她在嚎什么,只转身给了郑一望一个眼神。
郑一望心领神会,上前从身上马甲的一个口袋里掏出便利贴,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写下一串号码,给村长,“这是我们台的律师,我这边已经联系好了,最迟明天,他会带文件来村里,到时候麻烦你带他去找赵春花夫妇。”
村长本着‘都是一个村的’基本法则,还是想为赵春花说句话,“导演,你也看到了,他们一家都是农民,这挣一辈子钱也还不上这么多债,能不能给他们打个折扣?毕竟你那机器也用了挺久了,是吧?”
郑一望不吃这套,“具体要赔偿多少钱,律师会跟当事人定价的,另外,他们这辈子还不上没关系,村民打人,村委办也有管理失职的责任,都是一个村的,你们帮着还也是一样的。”
村长:“……”
他分分钟端出体面的微笑,“导演你放心,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一定会亲自监督他们把钱还上的。”
郑一望淡淡一笑,转身招手,“行了,回去继续种地。”
周幸晚:“……”
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天就算是天塌了,郑一望也不会放弃折腾他们种地。
一群人又乌泱泱回了菜地,忙活了一个下午,把地里收拾好后,才提着东西又回了于家,但一进门,却没看到于小小回来。
三位嘉宾纳闷的看向郑一望,郑一望这会儿刚接完工作人员的电话,“于大姐右腿被撞骨折了,打了石膏,在医院休养呢,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周幸晚皱眉。
电动车那一下砸轻了。
“于大姐不在,你们更要把人家的菜地护好了。”郑一望叮嘱道。
周幸晚道:“那肯定的。”
郑一望看了眼脸上多少都有些疲倦的嘉宾们,“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吃了饭就休息吧,明早还要早起干活儿。”
说着,他额外叮嘱,“周幸晚,把你踹翻的那个门修好。”
今天着急出门,那门就一直搁地上晾着。
周幸晚敷衍点头,带着李景年跟冯甜甜回屋了。
隔天,在郑一望拿着音响,扩音播放的起床铃声中,三个嘉宾睡眼惺忪的起来,担水洗漱过后,喂了鸡,拿了鸡蛋,便向菜地出发。
虽然说菜地不需要每天都去看,但这毕竟是人家的菜地,还是上一万个心比较好。
轻车熟路来到菜地后,众人呆住了。
李景年不敢置信,“这是我们昨天来的地方吗?”
冯甜甜指着不远处的标识,“是的。”
李景年接受现实后,怒火横烧,“哪个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