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宋向晚还望着周苏赫,在他的沉默里,宋向晚道,“我都听说了,你把周氏的股份卖给了周大哥。我也听大哥说了,你改名了,以后不姓周了。”
周苏赫的默然以对,已经是不需要辩解的承认。
宋向晚直视着他,她不禁道,“周苏赫,你心里边从来没有忘记过宋七月,你这么想着她记着她,当年你为什么又要找上我。找上我以后,为什么又要这么对我?”
那所有的原因,那从未说明,可是到了此时,心里边又何尝不清楚,宋向晚问道,“周苏赫,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周苏赫看着她,他凝重的眼眸,慢慢的散开,是一如儿时的清澈通透,是这样的不忍让人怪责,他说,“向晚,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宋向晚笑了,“难道这么多年,我陪在你身边,就只有你一句对不起?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
可是他能给她的,却仿佛只有这样,周苏赫道,“对不起。”
心中百感交集着,无法去诉说,无法去明了,她通红了眼睛,在良久的沉默中,忽然开口这样痛恨道,“周苏赫,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永远也不会!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什么都不是!你爱去哪里去哪里,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放不下宋七月,那就等着她陪着她带她走!”
“你们两个!”宋向晚的声音一涩,她的话语从身体里发出,这样的决绝,像是诀别一样,不给他后路,也不给自己后路,“天涯海角远走高飞,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不再坐下去,话音落下的时候,宋向晚已经起身疾步离开。
那一如当时,在海城的餐厅里,他们也是这样的面对面,当他说了那一句——向晚,我们分手吧。她也是这样的离开,只是这一次,他们之间彻底的了断,这样的绝烈。
……
邵飞被宣判无罪后,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宋七月这边,只剩下两天了,这真是最后的时间,再也没有可能。邵飞想要探视宋七月,但是也不应准,那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现在谁也无法再能和她诉说。
延长期限第四天的夜里边,办公室内楚笑信在,莫征衍亦是在,正是在商谈公事。齐简何桑桑也是随侧,钱珏亦是,还有另外几位心腹下属。谈到夜深了,那几人先行告辞离开,楚笑信道,“公司的情况继续在恶化。”
莫征衍沉声应着,却是并不着急。
楚笑信又想起一些事来,他突然道,“明天就是第十五天了,宋七月这边还没有动静,我看她是放弃上诉了,不会变了。”
在那沉默里,莫征衍突然咳了起来,何桑桑见状,立刻让钱珏倒水,自己则是取了药瓶出来。楚笑信对这样的混乱猝不及防,那清水递到莫征衍手边,他接过服了药,钱珏道,“莫总,喝水。”
莫征衍又是接过水来,他正是要喝水,可是咳的更为厉害,气息一阵不稳的时候,反冲而出,那清水里立刻的被浸染了血丝,一抹红韵染开。
“莫总!”众人疾呼,楚笑信惊了,“征衍,你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莫征衍却是微笑,平息着自己,更是安抚着他,“坐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担心。”
深夜的监狱,寂静而森冷,巡视的步伐声就会显得惊心。
寂静之中,却是突然有哭泣的女声而起,让人听着心惊胆战。
狱警们立刻去察看,到底是哪里发出的哭泣声,等查到了编号为4927的狱房,却是发现那个原本已经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女人,她在流泪,这让狱警们都大吃一惊。
在那昏暗的狱房里,借着月光,手电照着,她手里握着那照片,她握的这么紧,攥到照片都要被撕毁的地步,她的泪水却是从眼眶里不住的落下。
她抑制不住的哭,哭的像是悲鸣一般,像是这狱中被冤枉的孤魂,让人感觉极其的可怕。
狱警们打开了狱房,上前劝阻,“4927!不要再哭了,不要影响到其他犯人!”
但是那劝阻不起作用,她只抓着照片依旧在哭,她哭的伤心,女声如鬼泣。狱警们没有了办法,只能上前去拿走她手上的照片,但是谁知道,此举却是引来她的激烈反抗,“还给我!还给我——!谁也不能抢走他——!”
“啊——!”她像是疯了一样,不曾开口的声音一下子出声如此的嘶哑,却是撕心裂肺的,在这狱中空洞回响,更觉可怖。
她哭嚎着,在那狱房里嚎啕大哭,在狱警们抢走了她的照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