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都是他一个人的错!是他莫盛权的错!”无法责怪女人,楚父的责怨只到了一人处。
莫夫人道,“盛权这个人,在这件事情上,你说他错了,倒也没有。他已经说明白了,只是我们偏偏以为,自己都能让他改变。要说他一点错也没有,他也是错了。他不该找了一个又一个,却只从她们身上找那一点影子。”
“他爱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那一直是一个谜,楚父问道。
莫夫人道,“她早就死了,死在很久很久以前。”
“所以,莫盛权把你们都当成是那个女人的影子?”楚父惊到无法想象,更是为她不值,“他真是该死!”
“他已经死了。”莫夫人幽幽说,“死的时候,还捧着那个女孩子的照片。我看了一眼,其实不是很漂亮,我觉得我比她长得好些。”
莫夫人的确有着倾城的容貌,年轻时候那更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楚父怒道,“他是瞎了眼!”
“他是眼光不好,可是又怎么办,他就是喜欢那个人。”莫夫人回道,“他这一辈子,爱了很多人,可是喜欢的,就只是一个,一喜欢就喜欢了一辈子。临死,还是喜欢,一直都没有变过。就这么说来,他也算是专一。”
莫父死去的那一幕,手里捧着那早已泛黄的照片,一提起就会闪现在眼前,抹杀不去,莫夫人忘不了。有时候真是分不清,是爱比喜欢重一些,还是喜欢比爱更重一些。或许爱,其实分很多种。那种喜欢的爱,是最纯粹最简单的。
“他这专一,就害了那么多人,就能这么害了你?”楚父质问,“这些年来,他都为你做了什么?你的青春都耗费在他的自私里了!”
“可不是。”莫夫人笑着,不知是释然,还是依旧在惋惜,“只是后来,我有想过。”
这让楚父困惑顿住,在默然中莫夫人笑着说,“要是我早点认识他就好了,比那个女孩子还要早,那就好了。”
突然,楚父怔住,僵坐在那里不动,任是他想了千百种回答,可却想不到她竟是这一句。
若是相遇的早些就好了,只要比那个女子还要早,那么就还来得及。莫盛权早已经死了,可她不恨不怪不怨,只是惋惜,惋惜相遇太晚,早已经太迟。
楚父这几十年来的所有不值不甘,突然就变得这么单薄,薄的他没有办法去拿起,所以他的手轻颤了起来。
“现在,我已经不这么想了,就让这些都过去吧。”莫夫人轻声说着,她喊道,“士林,让这一切都过去吧。”
那是楚父的名讳,从莫夫人的口中唤出,他一下沉默的紧。
“笑信那个孩子,我也是从小就看着他长大,长得像七妹,七妹把他教的好。”莫夫人提起了楚父的妻子,这一辈里排行老七,“虽然征衍从来没说过,但是我知道,所有的兄弟里边,他和笑信最亲。我想,大概也是我和你小时候也走的近。”
对于妻子,楚父是心有愧疚的,谈起儿子,楚父更是一言不发。
莫夫人又道,“征衍有笑信这样的兄弟在身边,我真的为他高兴。我有你在身边,也很高兴。”
忽然一切都道了个明,那只是手足之情,不带其他,良久后,楚父轻轻点了个头。
莫夫人唤道,“士林,我们好久没有跳过舞了,来跳一支吧。”
有些红了眼眶的楚父,他站了起来。莫夫人已经换上了舞鞋,她聘婷而起。楚父上前去,带着她上台。这诺大的舞厅空旷,没有音乐,也没有乐师,更没有观众。可是这并不要紧。
楚父携莫夫人起舞,像是年少的时候也曾经舞过,只是后来,她的舞伴唯有是莫盛权。
两人不复年华,头发都已经横生了白发,舞步随意却也没有凌乱。起舞中,莫夫人笑问,“都这么旧了,又没有人来,还开来做什么。”
楚父道,“回头我就装修一下,重新开业。”
或许,他一直在等,等这一次,可以重新牵过她的手跳舞,像是从前一样。
但是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
这日听闻楚大少已经填补了有关莫氏的资金空缺,据悉楚父在其身后出手相助。终究是父子一场,也是不忍心儿子落得破产的地步。在解决了莫氏的事情后,楚父就离开了港城出国去了,楚大少的母亲也在国外。
“那这位楚少又去了哪里?”当然有人会问。
然而,这却是没有人知道。
听说有记者想要追踪过,但却是把人跟丢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