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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在旁问道,“聂总,是不是该设宴祝贺尧总新继任?”
“这个时候要恭维他的人多了去了,不着急,等确实到了那一天,才是该真的恭喜。”聂勋低声回道,宋七月已经起身,“该设宴的人是他才对,毕竟没有我们,他这个位置坐的也不会这么快这么顺利。”
“说的也是。”聂勋笑了,宋七月已经拿起文件而去。
这边柳絮还在禀告工作内要,聂勋沉默聆听。他的手边,还放着那份报纸,关于久远的一切。可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反射的反应,瞧见莫氏,就会想起莫宅里的那位莫夫人。
为什么,总是要想起她所说的那句话来?
在这几天里,几乎是无法自制,聂勋每每都会想起那位夫人所说的话语,竟犹如魔咒,不断在回响。或许,聂勋也是发觉,那其实不是魔咒,而是他渴望知道她话语背后的真正用意。
这天夜里,七点左右,聂勋离开公司后没有直接回公寓去。他独自开车,却是往城北开去。
这是聂勋第三次来到莫宅前,第一次是绍誉的生日会,第二次是不久前陪同宋七月前来,可这一次却是他单独一个人。
聂勋瞧向守园人,对方一瞧见他,前些日子瞧见过所以并不陌生。他表明身份,前来拜见莫夫人,那守园人通传后便开了门。
依旧是在正厅里边,那位雍容华贵的夫人端坐在那里,一如那一天一样。
聂勋此番踏入,却是只为了心中的质疑。
莫夫人道,“聂先生请坐。”
这一次聂勋沉默停步中,却是坐了下来。
“稍坐,姜姐去沏茶了,上次实在是太不凑巧,茶还没有上来,人已经走了。”莫夫人又道。
其实这一杯茶,却是假的,但是来会一面的用意,两人似乎都是了解。聂勋不着急去询问,等着姜姐送上了茶来。一旁的人全都退尽了,莫夫人道,“聂先生不品茶吗?”
聂勋的视线清明一片,“莫夫人,您应该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一杯茶而来。”
“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来?”莫夫人问道。
“那天在这里,您对我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聂勋直接问出口。
这不遮掩的开场,真是要惊天动地,莫夫人瞧着这个男孩子,虽不知他是如何成长至今,但是能有今日,定是受尽旁人不能比及的艰辛。沉默对峙中,莫夫人道,“聂先生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年我的先生就会针对聂家,做出那些事情来?”
这一问聂勋眉宇一凛,倒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在漫长的时光里,早已经忘记了要询问原因,更何况他又要去问谁找寻一个结果?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懵懂无知,整个人只有仇恨,聂勋反问,“起因是什么,到了今天难道还重要?”
“是,到了今天,确实不重要。只是你是个聪明人,不想要知道原委?”莫夫人又是轻声询问。
“您才是聪明。”聂勋更是直接称赞,今天他到了这里,正是因为他被挑起了好奇心求知欲,想要知道她所说到底是为何。
莫夫人道,“那我来就给你讲个故事。”
聂勋不说话了,只等她将这个故事慢慢道来。
“有一个男孩子,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他们两情相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他们已经相知相许,等长大以后就要相守终生,谁也不离开谁。”那故事从莫夫人的口中道出,聂勋沉眸听着,“当他们长大些后,这个男孩因为家里的安排出国念书,而女孩留在了国内。临走的时候,男孩和女孩约定好,等他学业有成回国,他就来迎娶她。”
安静的大厅里,莫夫人的女声轻缓,那故事也平淡无奇,“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男孩以优异的成绩提前学满回国。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得知他心爱的女孩已经死了。”
“真是一个俗套的故事。”聂勋不禁出声道。
莫夫人微微一笑,仿佛也是认同他的认知,她却还是往下说,“约定好的誓言已经不可能再兑现了,男孩伤心欲绝,连女孩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他却才知道,原来女孩是被烧死了。”
“那个女孩子,就死在自己家的别墅里,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留下,连同她的家,整个都烧没了,化成了灰烬。那一把火,不是意外,而是女孩的父亲放的,他烧了他们家,连同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却是莫夫人说到此处,聂勋停住。这一刻,让他不禁联想起聂家,竟是如出一辙,也是一把大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