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设想的一面在发展,他又要如何面对绍誉,面对他们的儿子。
当天骆筝将绍誉接去了自己公寓,有姗姗陪在绍誉身边,孩子似乎才好了很多。夜里只将绍誉留下来过夜,许阿姨也一起留下了。骆筝也是寸步不敢离开,只是夜里边,两姐弟在说悄悄话。
骆筝刚和苏楠通过电话,得知宋七月这边的情况,她也是担忧。
待挂了线,骆筝来到姗姗的房间,姐弟两人今天睡在客房,一人一张床。骆筝悄悄进了去,走过外边的书房往那卧室走,灯已经关了,两个孩子应该睡下了。怕是惊动了他们,所以放轻了步伐,只是走的近了,却听见了孩子们夜里的谈话声。
“绍誉,你说你妈妈不认识你了?”姗姗问道。
“恩。”绍誉道。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你别担心,她怎么不认识你呢?一定是她和你逗着玩呢,要不明天姐姐陪你去看她好不好?”
姗姗出起了主意,这个姐姐当的称职,绍誉很是高兴的答应了,“好!”
这一段谈话被骆筝听见了,她眉间蹙着无声又退了出去。在回廊里,她驻足着不愿离开。
今天已经过了,可是明天又要怎么过?
就算明天能将孩子阻拦住,但是后天,还有今后的每一天,又要怎么过?
……
人一旦烦闷的时候,当真是无法排解那份窒闷感觉。若说烟还能够让窒闷得到释放,但是现在莫征衍却是不再碰烟,那只会让一切恶化,吴医生更是明令禁止,他不会再去动,他要看着她好起来,他还要看着她认出绍誉,他绝对不能这样倒下去。
宋家人已经开始和宋七月沟通,配合拜伦教授的治疗,试图想要得到一些好转的效果。只是精神障碍,都是长期压抑下产生的,想要在短时间也是不大可能。
眼看着宋七月一认清他们是谁后就疯狂不已,宋家一行都是慌忙。
就在这过程里边,宋七月的情绪时而暴躁时而痴颠,完全的情绪化,不能得到很好的控制。
莫征衍每每在病房外驻足,听到宋七月在病房里嘶喊的声音,他的侧脸都是紧凝的。
除了要面对宋七月不曾好转的病情外,最让他慌忙没有方向的却是绍誉。
若说人生其实就是面对,面对好面对坏,面对生面对死,那么莫征衍此刻面对绍誉,却是最艰难的时刻。
在周末的医院里见过宋七月后,莫征衍命人将孩子带离了,因为他强行的命令,孩子又不爱理他了,沉默的像是一头小野兽。可是每每那漆黑的一双眼睛注视自己的时候,莫征衍总觉得这已经是审判。
是孩子给他的审判!
在放学路上,父子两人沉默走着,莫征衍道,“要去小公园玩吗?”
绍誉摇头,闷着不说话。
莫征衍又是问道,“那你想去哪里,爸爸带你好吗?”
试图想要做一些事情,能够让孩子高兴起来,可绍誉却是闷了片刻后道,“我想找妈妈。”
还是妈妈,他一直都在想着妈妈。
正如骆筝她们所言,即便是他们天天陪伴,却也没有办法让绍誉真的开心快乐。更何况,孩子已经见到宋七月,他开始吵闹着要再去相见。更或许在孩子的心底,隐隐之中察觉到那让他害怕的真相。
“大姑姑和小姑姑他们都说,妈妈病了,我还想要去看妈妈。”绍誉恳求着说。
莫征衍只得道,“妈妈的病还没有好,所以现在你还不能去见她,等她病好了,好一些了,爸爸就带你去,好吗?”
“那妈妈什么时候好一些了?”绍誉追问。
哪有准确的时间,就连医生都没有,但是没有了办法,莫征衍恍惚中看见路边的树上春花早已经谢了,他低声道,“等花开的时候。”
“蔷薇花早就开了。”绍誉又道。
“那就等莲花,等莲花开的时候。”莫征衍缓缓说,“爸爸答应你,一定带你去见妈妈。”
孩子脸上本是失落欲哭的神情,可许是因为有了这一保证,所以又重拾了信心。
这接下去的日子里,宋七月的治疗持续进行着,却是一种让人绝望的步骤进行着。而港城警署这边,由于宋七月曾经委托律师前来告知撤销上诉不再翻案,但因为宋七月现在的状况,所以也询问不到宋七月本人。
负责案件的巍警司同样惊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疯了?
然而医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