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这边,老板心里也有些打鼓,这几个贵客好奇怪,每天都去街上晃一圈再回来,却也不说要干什么。
此时此刻,卫砺、祝良宵、白琰三人正坐在房内,商议沧州之事该如何解决。
卫砺点了点桌面:“我本想以锦衣卫的身份挟制季鸿才,但看今天的阵仗,我反倒觉得他们二人才是真正的穷途末路,现在暴露身份,可能会起反效果。”
白琰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就连普通百姓都能看出其中的意思,我认为救济粮一定就在沧州城内,只是被谭季二人把持着藏在某个地方,当务之急是要让他们交出救济粮,远水救不了近火,此事我已飞鸽传信给陛下,但就算是朝廷再拨款,再送救济粮,保守估计也得一月以后。”
带上粮食可不比马车出游,从京城到沧州,就算是马车也得小半个月,带上粮食,一个月已经很快了,更何况还需要筹备。
祝良宵蹙眉,问道:“从南省、云州、淮州资助不是更快么?”
白琰和卫砺对视一眼,无奈道:“这里头的东西可就有些复杂了,一两句也解释不清楚,总的来说就是这几年以来,是朝廷左催右催这三个州才出了救济粮的,因为他们这几年日子也并不好过,那几个州的人不也要生活么,因此日积月累,就越来越不耐烦往沧州送东西了。”
说的也是,这几个州的人每年都被沧州送东西,但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每年东西送过去那么多,却总是听说沧州越来越穷,恐怕谁心里都得嘀咕嘀咕了。
祝良宵想了想,脑海中忽然划过了一个想法:“现在暴露身份肯定不可取,现在就算是杀了谭贵和季鸿才也没用,等他们两个穷途末路了,说不定反而会故意隐瞒救济粮的位置,倒不如……我去试探。”
“你?你怎么试探?”卫砺抓住了她的手腕,问道。
“你忘了那条例上是怎么写的?你如果去沧州府衙门口,说要把我卖掉,你猜谭贵会不会欣喜如狂?在谭贵看来,我这样的自然值十两银子,甚至更多,我只要有机会接近他。”
“那你的安全呢?不顾了?此事休要再议,我另想办法。”卫砺板起脸。
“这个不必担心,你忘了我有影卫了?”祝良宵笑了笑,说着,唤道:“影一影二。”
下一瞬,两人很快从屋顶上下来。
卫砺顿了顿,面色有些古怪。
于是他轻咳一声,下一刻,暮风暮羽也从屋顶上下来了。
祝良宵:“……”
白琰:“……”
暮风暮羽影一影二四个人面面相觑,最终祝良宵忍不住问道:“你们四个在屋顶上的时候会聊天吗?”
影一影二老老实实点头:“因为…屋顶上有点无聊。”
四个人,都能搓一桌麻将了。
祝良宵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以后也别做影卫了,直接做我的护卫吧。”
屋顶上四个人,还影子个屁啊。
影一影二对视一眼,也不说话了,祝良宵见他们没有意见,就自顾自的说:“只要以我做诱饵,又有影一影二保护我,想来不会出事,我只要知道那些东西放在哪里,这事就不难解决了。”
卫砺眉头紧锁,“我还是觉得不行,今晚我可以潜入谭贵和季鸿才的府邸。”
“可这样有风险呀,这日子若是流水一般过,他们不会去看,而只有不安的时候,他们才会想去看,咱们这里可有好几个人,我只是一个诱饵,我进去了之后,他一定会把我带到他的府邸,这个时候,再让暮护卫弄出点声响来,如果东西放在他的府邸里,他一定会很紧张,你们在暗地里瞧着他去了哪,看了哪,不就能套出那些东西放在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