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是个漂亮的妹妹。
她以为青颦起码也要再过几天才走,没想到居然走的这么快,今天就是来向她请辞的了,祝良宵自然也不会拦着,只是想到前世,还是觉得不安,想亲自把青颦送到白家去。
青颦也答应了。
她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本来当初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现在更是不会拿东西走了,倒是给祝良宵留了不少安神的香囊香膏一类的。
两人一同出了小门,然而正快要出大门的时候,祝良宵忽然小腹抽痛,她登时便皱了皱眉,青颦见状,赶紧让她回去躺着,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祝良宵看她身边那个丫鬟红杏应当也是给伶俐的,便也不再坚持,抬手唤了影一影二,让他们护送,谁知青颦怕给她惹麻烦,也拒绝了,说白家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祝良宵便随着她到门口一瞧,外面果然停着一顶蓝色软木马车,并且马车旁还跟着几个护卫,祝良宵便放下心来,同时心里暗衬着,前世事情发生的时候应当比现在晚一些,等她回了白家,便要准备自己的婚事,应该也没空再出去了。
青颦知道祝良宵身边有影卫,但她一向性子柔顺,多年来寄人篱下让她总担心给别人添麻烦,因此怎么也不肯让影卫跟着。
祝良宵目送着青颦上了马车,还不忘嘱托道:“等她到了白家,记得给我递个信。”
鸳鸯扶着她睡下,又唤了大夫过来给她诊脉,卫砺恰好也在府里,刚从书房里出来,见着大夫来了便是神色一紧。
大夫给她把脉,确定了没有什么事,就是寻常胎动罢了,卫砺便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床边,捏着她的手,低声和她说话。
祝良宵神色有些痛苦,她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时,要么就乖乖巧巧的,从不给她添麻烦,要么一闹腾起来就没完没了,仔细算起来这孩子应该才两三个月,她该是感觉不到的,但肚子确实时不时就疼一下。
卫砺为了让她放轻松些,就说了件北镇抚司里的趣事,说昨日中午大家一块用膳时,那些个有家室的便有意无意聊起了自己的妻子。
祝良宵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问道:“他们聊了什么?”
当时的场景,大约是这样的——
锦衣卫中有些年纪稍微大一点点的,但也不算老,三十几岁的人,最是不耐烦被家里妻子管教,聊着天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一个千户抱怨道:“我家那口子,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非说这姜得夏天吃才好,冬天就不能吃姜,你们说说哪有这么离谱的?害得我连日来一点辛辣味都尝不到,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另一人便叹气道:“我这前两年骨头受了点伤,每到冬日总犯不舒服,大夫说要少沾荤腥,屋里人管得严,不让碰了,这些菜我也只有在这才能吃到了。”
在座不少人都被触动了心事,“是啊,这两年有嚷嚷着让我戒酒,我现在一看见我家那口子就害怕。”
祝良宵听罢,乐了,“你们平时都这样说话的?”
卫砺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低声说:“可你怎么……从不管我这些?”
他隐隐有些羡慕,但他身体康健,并没什么忌口的东西,祝良宵也不曾管束过他吃什么的事,论起吃来,祝良宵也只顾着自己爱吃的几样东西,并不会约束卫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