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良宵继续道:“我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干嘛,顺便杀了流民救了我夫君。”
两人:“……”从她嘴里听到的话一向都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
一晃两个月过去,青颦只有一点和祝良宵当初类似,那就是孕吐。
但更严重的是,她丝毫闻不得荤腥。
每回她膳食入嘴还不足半刻,便就捂着胸口、弓起身子跑开,等再一回来时,那满桌子的菜肴也再没了吃的心情。
青颦难受,白琰也跟着不好过。
傍晚时分,白琰从大理寺回府,在路上遇见了驾车正准备回府的卫砺,二人也有段日子没见了,恰好夏正也在旁边,干脆叫了舒宇宏出来一块去吃饭。
等舒宇宏到的时候,几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被人揍了?”夏正难以置信的指着他的脸,舒宇宏拿面巾捂着脸,神色还有点畏缩。
舒宇宏捂着脸,瓮声瓮气,满脸痛苦:“快别说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吧,再不吃顿好的我要被虐待死了。”
几人去了酒楼,舒宇宏扯下面巾,露出脸上的抓痕,几人一瞧,俱是一怔。
舒宇宏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那个……春风楼的老板,瑶姬,你们都知道吧?”
几人点头——知道。
“她……她抓的。”舒宇宏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气愤起来了,“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我又没去见哪个姑娘,就和我表妹一块游了个湖,她冲上来就揍我,还专照着脸揍,我都没脸见人了。”
唯一单身的夏正附和他:“就是就是,怎么能照着脸呢,这你如何做人?”
倒是卫砺和白琰淡淡道:“你下回若是再游湖,她能把你推下去。”
舒宇宏不信了,难道世间女子都如此彪悍吗?她问卫砺,“若是你同姑娘游湖,小嫂嫂会如何?”
卫砺放下酒杯,坦言道:“你忘了?之前冬宴,她说我要是敢纳妾就杀了我。”
舒宇宏:“……”
他不死心,又看白琰,白琰耸耸肩:“青颦不会杀我,但我家长辈一定会弄死我。”
舒宇宏缩了缩脖子,不得不承认言之有理。
夏正问道:“你和瑶姬……什么时候的事?”
舒宇宏有些脸热,不尴不尬道:“也就……也就这段时间,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她身份有点尴尬,我之前也没想好,所以就没来得及说。”
几人并未因为瑶姬的身份而有什么恶感,都是调侃戏谑的态度。
倒是舒宇宏自己说起了他和瑶姬的事,这小子一向比较开朗,藏不住事,他和瑶姬的事憋了这么久,他早就想找个人说说了,现在几个兄弟都在,干脆就一起说了。
“就之前,小嫂嫂在春风楼的时候,我和她第一次见上面,后来因为一些巧合,就又见了一次,然后……然后就……那个什么了……”
“那个什么?”孤家寡人夏正完全没懂他的意思。
白琰和卫砺在一旁闷笑。
“就是……那个什么了,我寻思着我得负责啊,但是她又不搭理我,我就死皮赖脸追着她跑,然后现在的情况就是,她怀孕了。”
三人同时看向他,目光中明晃晃的透着三个字:负心汉。
夏正也惊了一下,咽了口口水,不可置信道:“你这可就干的不太对了吧?你们两个要是郎有情妾有意那就算了,你这个就不太好了吧,都怀上了还不娶人家?”
舒宇宏抓了抓头发,把好好的发冠抓的乱七八糟,跟遭人.日.了似的,他说:“哪里是我不愿意娶啊,根本就是她不愿意嫁!我带她去见我母亲,我母亲是大家闺秀,有些瞧不上她的出身,说了两句话,刺着她了,她就不乐意嫁我了,说当一辈子春风楼老板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