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指了指白子墨旁边的空位,“坐吧。”
“你怎么来了?”
柯纵看了眼白子墨道,“我自然是有事。”
唐玉大概是看明白了,这两人也只有在带兵打仗上配合默契,其它上的事情上,白子墨单方面被吊打,心中如何她是猜不出来了。
虽然嘴上神色略带嫌弃,但是说到正事,白子墨还是乖巧的小可爱。
柯纵落座,恭敬的回答道,“近来方圆十里我都细看过,周围的村庄较多,没有合适的地方作为营地。”
唐玉微微颔首,“刚才子墨说东面铁索桥的野山可以作为营地,易守易攻,可谓是绝佳之地,你如何看?”
柯纵转头,目光复杂的望向白子墨,一脸一言难尽的神色。
他在想要如何说出去,委婉不失他面子,而又说那野山不适合做营地的话。
本来就没什么文化,现在更是难上加难。
柯纵思前想后了半晌,紧皱眉头,这样好像着实是有些难为他自己了。
“这铁索桥且不说多少年未被修缮,这日日风吹雨晒,时间久了难免会出现问题,那野山上野兽环伺,若是日夜骚扰我们……”
“这抛开野兽和铁索桥不说,野山也确实是作为营地的不二选择。”
见白子墨脸色有些黑,柯纵不禁细想那句话说错了。
这已经是他的所有知识点了。
“只是……”
唐玉抬眸看了眼停下的柯纵,“继续说。”
“只是不知道,主子想要将我们如何安置,亦或者主子要向什么方面发展,是否要久居李王镇?”
唐玉摇了摇头,“李王镇并不是久居之地。”
按照前世的路子,唐野自然会定居京城,几个孩子也都有不小的目标。
若是他们金榜题名,她得护着他们啊。
京城水深,皇帝昏庸,要么就是阿谀奉承,要么就是嚣张至极。
你越是低调,这个皇帝对你就越是起疑。
而她向来最是讨厌阿谀奉承,满嘴跑火车,政绩上却无所作为。
低头?
她永远不会低头,她的儿子亦是。
“叫剩下的人收拾收拾,过上两日去西京,营地的事情且先搁置,到了西京之后再做商议。”
说完唐玉摆了摆手,“下去吧。”
两个人起身,拱手道,“是。”
“哎。”出了大门之后,白子墨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身旁的柯纵,有些疑惑唐玉的行为,“你说丞相把我们这样分配给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虽然他很佩服唐玉的气魄和胆识,但是他向往的是保家卫国,可以成为像丞相那样,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之前丞相说过,跟着唐玉准没错。
丞相说的话他自然是相信的,但是就是心里着急。
柯纵面上带着浅笑,那双深邃的眸子望着茫然的白子墨问,“你觉得丞相与主子的关系如何?”
“见两人的相处,如同多年朋友,或者更像是家人?”
柯纵笑了笑,点头道,“还不算笨,你觉得主子对丞相如何?”
白子墨眼睛一亮,伸出手竖起大拇指,“那当然是好啊!”
要是不好,唐玉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保住这座城,当时她完全有机会离开这里,这的人生或是死与她又有何关系?
就连住在这里几十年的人,都能在听闻消息后第一时间逃离,而只是在这里住了一年的唐玉却毅然决然的留下保住这里,图什么?
图这些人的感激?
其实也不见得人人都会感激,而且头功全部都揽在了丞相的身上。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许多人都不知姓名的人。
谁感激她?又有几个人记得她?
而且就连火铳那种那样威力大,且又神秘的东西,她都做了给丞相,这还不够好吗?
那他就不知道什么样才算是好了。
柯纵又问,“那你觉得,主子会是见死不救的人?”
白子墨想都不想直接开口,“那当然不是!”
“丞相大人曾经说过,主子她心怀大义,但是她心中有心结。”
“我怎么不知道?”
柯纵无奈的笑了笑,指着他的那张嘴,“以你这急性子,若是知晓还不跑到主子面前问她到底什么心结?”
正是因为白子墨这张嘴,所以丞相只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