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指了指几人问，“没有“特殊”照顾？”

小三小四齐齐摇头，“没有。”

唐玉转头看向唐迟问他，“你来说。”

唐迟不安的拽紧了自己的袖子，眼眶微红，“没有几次。”

“没有几次是几次？”

“就是之前娘亲不在的时间，雅姨对我们很照顾，只是那一段时间。”

唐玉继续问，“一段时间是多久？”

“约莫一……一个月。”

“你们三个都被照顾了一个月？”

唐迟，唐宸和唐禹三人齐齐点了点头。

“怎么，我死了你们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我是找了人来照顾你们，但不是要你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找的人是在你们能自保之前，来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不是让你们做贵公子的！”

“小玉他们还是孩子！”王茗雅上前护住几个孩子，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再说了，我没有把他们照顾成那样！”

“他们那阵子太难过，我只是照顾一个月……”王茗雅红着眼睛，对上那双锐寒的眸子，“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李白霜拉了拉王茗雅的胳膊，王茗雅却倔强的站在唐玉的身前，护着背后的那群孩子。

跟唐玉比起来倒是她更加像一个母亲的样子。

唐玉嗤笑一声，“难听？”

唐玉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戳在王茗雅的脑门上，“你脑子呢？”

“我送他们出城是为了让他们享受照顾的？”

“我是让他们意识到这乱世要如何自保，你们呢？”

“你们一个个的是能保护他们一辈子吗！”

唐玉食指戳在王茗雅的心窝子上，“你告诉我，你能吗？你能保护他们一辈子，还是能照顾他们一辈子？”

“可他们还小，他们……”

“还小？”

“怎么那些不长眼的流寇杀的小孩还少吗？”

“小，因为小上天就会对护佑他们？因为小贼人就会手下留情？”

“因为小上天便会让免去他们灾祸吗？”

唐玉一步步逼近王茗雅，“我问你，上天会因为他们年纪小就降恩免灾吗？”

王茗雅被逼的后退两步，晶莹的泪水滑出眼眶。

唐玉并没有因此有所心软，而是冷淡淡的问她，“会吗？”

王茗雅摇了摇头，擦去泪水，“不会。”

唐玉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不会啊。”

唐玉狠心别过了脸，不去看少女哭的凄惨的模样，“把你的眼泪擦干净滚一边去，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碍我的眼！”

她都不敢去看她会是什么样的眼神，厌恶还是恨意？

大概都有。

王茗雅眼泪汪汪的看了眼唐玉的背影，转身跑出了院子。

唐玉闭了闭眼，再睁眼又是一片寒意。

“我问你们今日训练了几个时辰？”

唐野站在唐玉的左边，回答道，“半个时辰。”

其实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她发话让收拾一下去休息之后，便都没有再训练了。

“现在开始继续中午的，一个时辰。”

几个人没有多言站在好位置，伸腿抬胳膊。

唐玉并没有心软，上前纠正几个人的姿势，唐迟和唐宸唐禹不行站不了多久便摔倒了。

唐安然不安的牵住唐玉的手指，怯怯的开口，“娘亲别生气了。”

倒在地上的唐禹攥紧了拳头，眼眶发红的盯着站在唐玉身边的唐安然。

唐玉望着他道，“站起来！”

唐禹死死盯着唐安然，身旁的唐宸也不例外。

许是双胞胎心中有些感应，心中莫名的压着股怒气。

“娘亲，哥哥他疼……”

“娘亲……”

“娘亲，不如让哥哥们明天再练？”

“他们今日才刚回来……”

“你闭嘴！”

唐玉还没说话，唐禹那尖锐不符合年纪的嗓音大声吼着唐安然。

唐安然被吼的一愣。

“谁需要你求情了，你以为你能在娘亲身边就了不起吗！”

说着少年的眼泪溢出眼眶，他紧握着小拳头，“凭什么啊，凭什么娘亲就只疼你一个啊！”

“明明我们都是娘亲的孩子！”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