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着面前凑近的脸蛋,一下子全身的戒备和警惕都卸了下去,“小宁。”
李白霜紧紧的捏着唐玉冰凉的小手,“我在呢。”
李白霜牵着红枣的牵绳,让它跪下趴在地上,这才它背上的唐玉打横给抱了起来。
接连常日的奔波和劳累,吃的也不好睡得也不好,唐玉的体重也直线下降。
李白霜只觉得怀里的人抱着都一些咯手,轻飘飘的都没多少肉了。
“冷。”
唐玉环着李白霜的脖子,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脖子上传来怀里人额上烫人的温度。
李白霜转眸看了眼平安,目光扫了一眼平安身后的马车道,“今日多谢时公子,白霜改日定登门拜谢。”
随后李白霜就将人抱进客栈,快速上了楼。
时承修望着空荡荡的客栈大门,松手放下了马车帘子。
他弯着腰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
“少爷。”
时承修颔首,“回去。”
平安低头道,“是。”
平安牵过马匹准备去马厩,红枣也起身跟在了平安的身后去了马厩。
平安惊讶的望着跟进马厩的红枣,不由感叹道,“你也太聪明了吧!”
没有人牵都知道自己进马厩!
这是哪儿来的宝马啊,他也想要!
红枣白了一眼平安,随后便在马厩里卧下,闭上眼睛休息了。
平安,“……”
他刚刚是不是被这只马给鄙视了?
他夸它呢!
算了,虽然聪明,但是有些不知好歹。
这边的时承修已经上了三楼自己的房子,许是夜里又吹了风,他忍不住咳了几声。
夏天的风并不凉,还带一点温热,可少年的身体就是承受不住。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掀开枕头,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那是李白霜走之前给他配的药。
他手里捏着白色的小瓷瓶,看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的开口,“原来你叫李白霜。”
他们相处许久,他只知道他姓李,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如今却是在这样的意外之下,知晓她的名字。
不过她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那她的孩子应该是两三岁吧。
两三岁就已经来参加科考了吗?
当真聪明啊。
时承修手里拿着白色的瓷瓶子走到桌子旁边,扒开白色瓷瓶上面的塞子,倒出两颗黑色的药丸,扔进嘴里端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两口水咽了下去。
这时候栓好马的平安也上了三楼,他站在外面敲了敲门,“少爷,您睡了吗?”
“准备睡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那少爷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时承修望着手里的白色瓷瓶应了一声。
明天还要去府院督考一天。
而他手中的药只有两天的份了。
然而从清水县赶回西京,以他的身体来看需要四五天的时间。
免不了又要在路上遭许多罪了。
然而此时二楼房间。
小四和王茗雅着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李白霜则是给唐玉轻轻地擦拭着额头冒出来的汗珠。
刚刚把人从外面带回来的时候,李白霜直接就从实验室里面拿出了点滴,给唐玉挂上。
而没多久小四和王茗雅两人就醒了,看到唐玉之后两人顿时清醒了。
而这会儿唐玉的烧已经微微退下去了一些。
李白霜将手中的帕子放进铜盆之中。
王茗雅这才上前来担忧的望着她们两人,“白霜,小玉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疲劳过度发烧了。”王茗雅将手中的帕子放在铜盆里道,“小四再去打盆凉水来。”
小四端着铜盆就出去了。
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床榻上少女那张清瘦的脸颊,比起半月前双颊已经凹了进去,可见这半个月来她过得并不怎么样。
“如何,现在好些了吗?”
王茗雅这会儿都恨不得自己也会医术,这样还能帮上点忙。
“没事,正在退烧,只要烧退了就没事了。”
感冒加发烧还疲劳过度,要她看,她这是想要猝死吧。
现在还年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