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手中拿着白色的大氅,见时承修从青楼里面出来,急忙上前将大氅披在时承修的身上,问道,“少爷,人在吗?”
少爷病好之后,就跟着时老爷和夫人小姐一同回了京城。
皇上见他家少爷病好了,便去查给少爷治病的大夫,少爷怕李神医被皇帝抓去,便在京城没有过多停留就急忙赶了回来。
这连时府都还没来得及回去,下了马车连大氅都等不及穿。
这冬日里天气冷的很,还下着雪。
他家少爷又是大病初愈,身子骨还有些弱。
时承修看了看这些进进出出的人,心中更是焦急,“去耀州。”
“少爷……”平安扶着时承修上了马车道,“最近几日这雪下的着实大,不如休息两日我们再出发?”
时承修望着外面阴沉的天色,心中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回府。”
冬日里,夜路最是难走,再加上大雪积厚,路上若是一个不小心最容易出事。
这大雪一下便是四日,到了第五日天色放晴。
今日时承修穿了一身黑色的外衣袍,外面穿着黑色的大氅。
平安扶着他上了马车嘱咐道,“少爷您要注意保暖,俗话说这下雪不冷,融雪冷,您千万可不能染了风寒。”
时承修手中拿着一个暖炉道,“我知晓,走吧。”
冬日里山路不好走,两个人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赶到了耀州,而因为近来大雪的原因,前往柏杨村那条唯一的山路被封了。
平安着急的在客栈里团团转,“少爷,这可怎么办?”
时承修紧皱着眉头,攥紧了拳头。
“眼看年关将至,我们要在年前赶回京城,这可如何是好?”
时承修拿起放在一旁的大氅,转身就出了客栈。
平安急急忙忙的锁好门,追了上去,“少爷,您去哪儿啊!”
“您等等我!”
平安跟在时承修的后面,吭哧吭哧的喘着气。
平安跟着时承修来到了耀州最繁华的街道。
他往前面前三层高的青楼,他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望着自家少爷就那么走了进去!
少爷啊!
您去西京的青楼是找李神医的朋友,可耀州的青楼没有李神医的朋友啊!
“少爷!”
平安急忙追了进去。
老鸨见到时承修眼睛都亮了,急忙迎了上去,手帕一甩一股子浓重的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
时承修紧皱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
“哟,公子瞧着面生,第一次来吧?”
“上等包厢。”
时承修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老鸨。
老鸨接住银子,用手里香气刺鼻的帕子擦了两遍,忙在前面带路,“公子这边请!”
时承修跟着老鸨上了楼。
老鸨先是给时承修倒上茶,满脸堆笑的问道,“公子是听琴,还是喝酒呢?”
平安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的谈话汗毛直立。
这里的香味把人都能熏死,少爷一向不喜欢来这样的地方的啊,今日是中了什么邪了?
自暴自弃了?
难道是这些年来时间太长,憋坏了?
可京城里什么样的大家闺秀没有,怎么非要来这种地方。
“不听琴亦不喝酒。”
老鸨一愣,“那您?”
“我听闻前不久这耀州来了个神医。”时承修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上面,“这神医你知道在哪儿吗?”
老鸨望着那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眼睛亮了亮,“知道知道!”
这事在耀州也是出了名的,毕竟救了上千条的人命呢!
外面小摊的商贩知道的都是一清二楚的。
时承修将银票推了过去,“在哪儿?”
老鸨望着桌子上的银票,目光又忍不住朝时承修的身上瞟了一眼。
这人该不会是身子有什么问题吧?
不然打听个这消息还至于跑青楼里来?
来了又不听曲,又不喝酒的。
不会是……
老鸨先是拿过了桌上的五十两的银票,管他身体有什么问题,先把钱收了。
“这神医三个月前就走了,去哪儿了咱们这小老百姓就不知道了。”
“她身边可是带着一个小孩?”
老鸨点了点头,“何止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