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的自愈能力,好像是继承了在那个世界的能力。
就像几年前,她被刺伤了胸口,差一点儿要了她的命一样。
若是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定要卧床休息一半个月的,而她只是睡了一个晚上之后便能活动了。
还有现在。
昨夜她也被裴清寒打伤,虽要不了她的性命,但是让她卧床半月,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就是因为自身的自愈能力,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上除了有一些酸痛之外,没有别的不适。
自愈的能力似乎又变强了。
倒是不知道那裴清寒如何,他在她这里也没有吃到什么好处。
就算不死,那也得掉点儿皮。
唐玉低头看了看身上被包扎的伤口,神色变了变,“全都是你包的吗?”
温言弃连忙摇头,“昨天我帮你找了一名女大夫,让她为你清理了伤口,都是她包的。”
虽说是受伤了,不顾及男女问题,可到底男女授受不亲。
他不能毁了他恩人的清誉。
唐玉颔首,“有心了。”
她走到床边又躺了上去。
温言弃为她倒了一杯温水,端了过去坐在床边问道,“恩人武功高强,是谁能将您伤成这样?”
“是昨日进去被发现了吗?”
温言弃低着脑袋自责道,“我昨天应该跟恩人一起去的,否则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唐玉伸手接过温言弃递过来的杯子,淡淡道,“如若你昨天去了,也只是个拖累罢了。”
温言弃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唐玉,“恩人,我的武功虽不比你高强,但是也没有差劲到这个地步吧?”
他去了难道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只能当一个拖油瓶吗??
好歹也能替她分担一些?
唐玉不紧不慢的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昨天确实暴露了。”
温言弃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就在他准备开口说打包离开天启城的时候,谁知他恩人接下来的话,真的,他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被裴清寒当场抓住,然后跟他打了一架。”
“还跟他打了个赌,这个赌我赢了。”
“这个月月底,最后一天,你姐姐大婚的日子,我给你弄到了名额,你可以考虑去或不去。”
唐玉将杯子又放回了温言弃的手中,“她让我带话给你,让你不要再费心思救他出来,她不会走的。”
温言弃直接傻在了原地,他以为姐姐知道是他特意来救她的,会跟他走的,这个答案不在意料之中,也不在意料之外。
“为什么……?”
唐玉转头看了看温言弃说道,“她说她吃的是北月子民的粮食,穿金戴银的,也都是北月的子民给她的。”
“所以她不能毁了这场联姻。”
温言弃听完唐玉说的话,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知道了。”
唐玉望着温言弃失魂落魄的样子,紧抿着唇瓣,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能说的出口。
温言弃用力的捏着手中的水杯,他低着脑袋,那双眼眶有些泛红,“这是她的选择,我该尊重。”
但是他的心里好难受。
明明知道她的结局,却无法逆转。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
……
摄政王府。
裴清寒紧皱着眉头躺在床榻之上,一脸的不耐之意。
一名绝色倾城的女子,身穿黑色锦衣,上面是金线所绣的栩栩如生的龙凤图。
女人五官精致,眉眼凌厉,处处的透露着摄人的气势。
“说话!”
女人冷着一张精致的脸蛋,不悦的望着躺在床榻上紧闭着眼睛不耐烦的裴清寒气道,“裴清寒,朕是不是太纵着你了,以至于你现在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裴清寒这才抬头,冷淡的扫了一眼那绝色的女子,“臣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陛下不知道吗?”
“陛下跑到臣这里来明知故问,你很得意吗?”
女帝紧握着拳头,气的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既然如此,朕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裴清寒低头忘了忘自己身上裹着的纱布道,“不过就是切磋,不小心受了伤而已。”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还劳烦陛下来跑一趟。”
“裴清寒!”女帝气的一甩手,怒瞪着裴清寒,“你何必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