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静静的望着宋书。
宋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有些反应过度了。
“我……”
唐玉靠在椅子上道,“回答我刚刚问题。”
宋书望着那双似乎能将人看穿一般的眼睛,不知为何,莫名的感觉有一股压力。
他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能告诉我你的目的吗?”
唐玉微微勾唇,“我的目的不够清楚?”
宋书紧抿着唇瓣,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将那一丁点的线索告诉唐玉。
然而现在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
“当年江家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唐玉捏了捏拳头。
“那时候的我,跟江家的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往,但是江将军一家都是深受百姓的爱戴,甚至盖过了皇帝。”
“即便他们常年征战在外,但他们胜利和威名,让更多的书读人也更加崇拜。”
“我也是众多的崇拜者中之一。”
“他们大胜回京的那天晚上……”宋书微微闭眼,“那晚送去酒菜的人是我。”
“当天你在江家?”
宋书湿了眼眶,“因为举办宴会,像我这般闲杂人等,放下东西就离开了,并没有停留。”
那时候在京城的花销很大,他要生活还要科考,所以休沐的时候会做些零工挣些生活钱,巧的是,江家出事那天,正是他们休沐的那天。
而那天夜里,他也回了学院。
临近半夜才知道,江家出事了。
唐玉问道,“皇家那天出了多少的禁卫军知道吗?”
宋书仔细想了想道,“听闻陛下调遣了宫中的五千禁军,陈国公带来五千精兵。”
“陈国公?”
宋书颔首,“陈国公,陈瀚海一手操办当年的事情。”
唐玉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冷光,“陈国公啊。”
宋书抹了一把脸上眼泪道,“当年之事参与其中的人太多了,而陈国公只是带头的那个人。”
若是能扳倒陈瀚海,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或许直接便能知道当初江家的真相。
他坚信,江家的几位将军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们镇守各地边关十几年,带来了多少胜利,扩充了多少盛朝的国力,又怎么会突然之间通敌叛国?
那他们江家祖辈的一生拼搏,岂不全都成了一场笑话?
辛辛苦苦打来的江山,然后再拱手送给敌国,傻子才会这么做。
“你还知道什么,不许隐瞒。”
宋书一咬牙,“我只知道这些。”
江家遗孤还活着的事情万不能暴露出去,即便这个人听起来像是要给江家报仇,但人心叵测,不能轻易相信!
当年那场大火将将军府烧成了灰烬,但是他曾听见陈瀚海和他属下的对话,江家的遗孤当初逃了!
而时隔多年,陈瀚海至今都没有找到!
这件事情就连陛下都不知道,他自然更不可能说出去了。
他虽只去过江家一次,但是江家夫人于他有恩,他不能忘记恩人。
唐玉看了看他没有多说什么,知道一点消息也是消息,总比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的要强得多。
不过又是一个大官,她现在还是一介贫民,想要见他们的面还真是难上加难。
唐玉颇为头疼的扶额道,“出去后知道该怎么做吗?”
宋书点头,“知晓的。”
唐玉颔首,挥了挥手,“走吧。”
宋书抱拳,“多谢。”
待宋书离开之后,剩下的三个人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赖天韵和温言弃两人对立,自觉的坐在了里面。
而秦珺依旧坐在赖天韵的旁边,唐玉的对面。
他见她皱眉的模样笑着问道,“可有想要的答案?”
“好歹是有一……”
唐玉话头一顿,抬眸看向秦珺。
秦珺被她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他轻轻笑了笑,“我怎么了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秦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后飞快的回答道,“七八岁,应该是八岁。”
因为和盛朝的盟约还有一年的时间就要到了。
唐玉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轻轻搓了一下问道,“冒犯,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秦珺淡笑,“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