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过逃离,甚至在这期间一直等待着自己最终将要面临的结局。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皇帝的消息竟如此之慢,到现在才知道秦国已经进攻的消息。
看来他们的内乱远不止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他经历时间有些担忧面临秦国的进攻,皇帝会想出什么样的方法去应对?
毕竟他们研究出来疑似傀儡一般的人,不知痛不知疲倦也不知道饥饿,这样的人前所未闻,前所未见。
然而皇帝会给出怎样的处理办法呢?
温言弃坐在秦珺的对面,望着他一脸淡然的模样,“你有打算了吗?”
秦珺没有说话,而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温言弃抱着发热的杯子,能从指尖感受到滚烫,就这样握着好一会儿,他似乎才感觉被烫到了一般,收回了手。
说他的打算又能如何,不说他的打算又能如何?
即便他们在京城多么熟悉,帮或者帮不到他都没有用,只要是他们在敌对的时候。
他是秦国的质子,秦国如今对盛朝发起了攻势,那么秦国就等于违反了当初的盟约,秦珺的下场唯有一死。
他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帮助,而他们也无法帮到他。
他早就知道了消息,但仍旧坐在这里,或许他根本没有想过要逃。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秦珺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淡淡道,“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温言弃几乎是下意识的端起茶杯像喝酒似的,全数灌进了口中。
这夜不会安静太久的。
“我本来就是被抛弃的人,因为秦国做什么,也不会对盛朝做什么。”
他转头看向温言弃道,“那些年我总在想给自己找一些事情来做,提醒自己还活着。”
过去那些令人痛苦的事情,一直都在提醒他,他还好好的活着。
他这么做努力下来的意义,就只是想要看那些厌弃自己的人,一步步将自己推向死亡。
你们看这个瘟神即便没有在你们的国家,你们也逃不过覆灭。
既是亲人也是仇人,他不弑父杀兄,也不保父兄。
冷眼旁观他们的死亡,也冷眼旁观自己的死亡。
“太子殿下!”
这时候沈晋匆忙跑上了楼,他刚在外面的探子回来,说皇宫出了很多禁卫军,在往秦府的方向过去。
皇帝这般做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吗?定是秦国那边出了问题。
秦珺颔首道,“别着急。”
看他的表情,沈晋知道,秦珺这是什么都知道了。
难道他就真的坐在这里等死吗!
温言弃坐在窗边,煎熬又焦急又紧张的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他闭了闭眼,握着杯子的手轻轻发抖。
楼下一名年轻的男子带着一批人马在清风楼的门口前停下。
为首的那名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手里拿着一把长剑,他跳下了马,带着两个人走进了清风楼。
那上楼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像是踩在人的心上一样。
温言弃咬紧了牙根,突然说道,“如果你不是秦国的质子就好了。”
这样即使他无权无势,他们也能尽自己一切的力量将他送出京城。
至少可以让他在外面无忧无虑的活着。
沈晋也憋红了眼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甚至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禁卫军上来将人带走。
脚步声渐渐平缓,越来越近,秦珺转头看向来人轻笑,“许久不见。”
“嗯。”来人淡淡的应了一声,显然情绪不高。
来抓秦珺的人正是几个人共同的好友,席白。
席白面色平淡的望着秦珺道,“等太子殿下随我走一趟吧。”
秦珺起身,席白身后的两个士兵立即上前给他上了枷锁。
男人身穿一身白衣,犹如外面落下的雪,身上带上的枷锁也并没有让他看着狼狈多少,身上属于贵族的气势仍在。
席白带着人下楼后,沈晋立即起身,却被旁边的温言弃一把给抓住,“坐着吧。”
秦国进宫,真正的边境消息还没来,到时候不知道皇帝会有多生气,这个时候不管哪方面都不该参与进去。
“难道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殿下去死吗?”
温言弃望着被带上牢车秦珺道,“他的能力我们几个最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