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和凌蔚轩在外面煎熬的等了许久。
这才等到,从里面已经为唐禹处理好伤口走出来的容明逸。
两人忙迎了上去担忧的问道,“情况如何?”
容明逸望着南风和凌蔚轩,想要大骂一通,但是又将那些话默默地咽进了肚子。
唐禹受伤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上了战场能从那上面活着下来的,能有多少人,身上不带伤的更是屈指可数。
而且这两人一位是他的大哥,一位是他的二哥,虽是结拜,但却胜似亲兄弟一般,让他豁出了命的保护他们。
他无法从唐禹的立场对他们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能去责怪两个人什么。
“没事,就是接下来的日子要好生休养了。”
南风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直接到三营来找我便是。”
他不是大夫,无法为唐禹做点什么,估计休养上两天,他们就要再次奔赴前线。
“嗯。”容明逸也闷闷的应了一声。
然而事实上这里并不需要什么东西。
唐禹在将军手下做事,什么都不缺。
三个人站在营帐外沉默的好一会儿还是凌蔚轩开了口问道,“我们能进去看看他吗?”
容明逸抿了抿唇瓣,最终点了点头,“去吧,你们动作轻一些。”
凌蔚轩点了点头。
南风和凌蔚轩一同走进了营帐,容明逸站在营帐外。
他身上的伤口本不严重,但是因为时间长没有处理的原因,很多地方的烂肉都被剜了,以后定会留下很大的疤痕。
再加上那群卑鄙的秦国人,竟给那傀儡下了毒,他的伤口想要愈合,定要一些时间,过程不易。
想必这次这次受伤回来的将士都不好过。
军医稀缺,这毒素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理干净的。
这毒虽不致命,但是若是不清理感情,会一直影响伤口的愈合。
就像他刚刚在里面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去抓他的伤口。
力道大的都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肉给都给拉下来。
这秦国真是为了能赢,不择手段,竟能将人培养成只有血肉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当真狠厉!
秦国此番作为定是蓄谋已久,这个问题只怕没有那容易就能解决的。
容明逸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有些发疼。
营帐里,南风和凌蔚轩脚步轻盈的走到唐禹的床边,他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那薄嫩的唇瓣此刻都很苍白。
他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肩膀露在了外面,能看到手臂上裹着的纱带,上面还渗出了血迹,不过并不是很明显。
南风过去轻轻掀开被子,将他的手臂给放了进去,却目睹了他肩上的伤口,他的手都颤了一下。
凌蔚轩跟脑子抽了一般似得,过去将唐禹身上的被子轻轻掀开,他上半身几乎被纱带裹了个严实。
凌蔚轩痛苦的闭了闭眼,轻轻给他盖上随后快步离开了营帐。
“他身上的伤口很多?”
容明逸望着很快就出来的两个人点了点头,“七八道差不多,长短都有。”
“谢谢。”
“我们先走了,麻烦你照顾他了。”
容明逸心中的怨气在望着两个人匆忙离开的身影上逐渐消散。
他能听到凌蔚轩那哽咽的声音,怕是已经忍不住了。
谁都不想受伤,但是在战场上这些是无法避免的。
而且战场不就是这样吗?
凌蔚轩一声不吭的回了三营。
他似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已经是丑正,他还在训练场上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已是三月,天气还有些冷意,他却光着个膀子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南风也是从单指挥的营帐里回去的时候才知道,他们两个从回来分开口,凌蔚轩压根就没有回营帐。
然而军营中哪有可去的地方?
于是他直接找去了训练场,明亮的火光下他像是不要命了一般的在那儿拼命的练功。
能看出来,他若是再继续这番练下去,只怕是要脱力了。
南风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抓住凌蔚轩手中挥舞的长枪,紧锁着眉头望着低着头的少年道,“后天,我们要去西南,不要伤了身体。”
西南,南州城的边界线,如今秦国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