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个,还是最好的伙食。”
“你一碗够吗?”
赖天韵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这白粥也没多少米,而且就拳头大小的那一碗够谁喝?”
塞牙缝都不够,又怎么可能喝的饱呢?
沈晋又道,“你看那些人,基本就是两个馒头,一碗清粥,就是一天。”
“在军营之中,更多的时候,是两个馒头撑一天。”
赖天韵被沈晋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给弄得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些了?”
他当然知道,这些难民和军营里面的人都不好过。
但是他们就是有一个不想百姓的皇帝,他们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去抢了国库吗?
沈晋道,“我在想,如果就一直这么下去,军营中的将士们,还能撑多久?”
“而难民们一直这个样子,又能撑多久?”
赖天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都是皇帝该考虑的东西,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沈晋道, “可皇帝他不考虑这些。”
“他没有管京城里的难民,也没有想驻守在各个地方士兵的生活。”
“那又如何?”赖天韵看向沈晋,“他一个一国的君主都不管这些,就凭你一个做生意的,就想将这些事情管过来,你有这个权利吗?”
“即便你有心,有银子去做这些事情,但是天下之大,你又能做多少?你能救多少人?”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沈晋听了赖天韵的话,一向冷漠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
赖天韵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可是我说的不对了?”
沈晋却摇了摇头,“相反,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我们不能对这个皇帝一直抱有期待。”
赖天韵听完沈晋这话,心头狠狠一跳,“有些话,你莫要乱说,尤其是以你这特殊的身份。”
沈晋道,“既脱离了秦国,入了这盛朝那便是这盛朝的人了。”
沈晋看向赖天韵,“国破家亡。”
赖天韵捏紧了手中的扇子,“往后这番话,莫要说了。”
他们相处了这么些年,又怎么会不懂沈晋的意思?
他这是想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