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客厅,锦悦换了件衣服,就去接见她们了。
都是各家的嫡福晋,她们一一见礼。
锦悦看着她们,除了鹿夫人,别的穿着都很花俏。
锦悦知晓鹿佑的,名声很大。对于她的夫人确实不怎么了解。
四十多岁的年纪,人看着精神气不大好。
“侧福晋初来安徽,可住的习惯?”
锦悦笑道:“还行,比着京城,这天气暖和不少。”
这说的可是实话,她们来的时候,京城怕是要下雪了。
这会儿说不定地炕都开起来了。
“过几日咱们这边有庙会,侧福晋可愿意去看看?”
锦悦道:“不急在这一时,等天气再暖和了吧,大冬天的,不大合适出门。”
鹿夫人见侧福晋拒绝了,目光望向另外几个夫人。
“听说单家织锦纺的又进了新衣,不如咱们一块去看看,织锦纺的衣服,价值不菲,而且都是精品。”
正这会儿之前来裁剪衣服的师傅来了,说是来送衣服的。
众位夫人有些不明所以。
然而那师傅过来的时候,众位夫人异口同声来了句:单师傅。
这位单夫人乃是单家的大姐儿,单苏锦。
她进来请安道:“之前不知是夫人您,还望夫人见谅,我家兄弟说了,夫人能看得起我们单家,日后这身上衣皆有我们单家承担。”
“这怎么好意思?”
“夫人与我单家,绝非几件衣服就能报答的,单辉有言,福晋若是有事,尽管吩咐。”
“嗯,他有心了。”
单苏锦让人将衣服送进来,不仅如此,还有价值不菲的布匹,都是成车往院子里拉的。
单苏锦离开之后,刚才提及去织锦纺的人,看着年氏愣愣的。
她们似乎不明白年氏到底是谁?
好长一段时间,她们才支支吾吾的问:“侧福晋认识单家?”
“有过生意来往。”
锦悦不愿意多说。
几个人见这种情况,都不好开口,只能实话实说,然而锦悦早就料到会如此,她则道:
“虽然爷没有跟我讲过朝堂事,但是底下人倒是跟我透漏过,这件事本来就是各位大人办的不地道。”
“是,侧福晋,我们家大人也是后悔的很,可是这人人都是如此,我们家大人若是......难免会被人排挤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的,可是若是人人都如此,你又如何能让我们家爷另眼相看呢?”
话虽然是如此说的,可是四爷别的省市不惦记,怎么就来安徽了呢。
谁不知我们家爷清廉,家里面连一个兜底的都没有,没法子才想着让商人们来帮一把。
锦悦见众人都不说话,则道:
“我们家爷过来,就是来给各地解决亏空的,各地的亏空,亏空多少,怎么亏空的,我们家爷心如明镜,就看你们家大人怎么做了,若是一如既往隐瞒不报,那么就别怪我我们不客气了。”
“侧福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已经知晓错了。”
“你们跟河南山东离得也不远,那边什么情况,你们心里头有数,那边什么政策,你们家大人更是心如明镜,做不做得到,该怎么做,你们家大人心里面门清,他们能在两年内还清所有亏空,为什么你们不能?你们来我这里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实在是让我很失望啊。我们家爷来之前还在夸鹿大人呢。”
这话让鹿夫人有些尴尬,她们没想到这位侧福晋这般厉害。
正这个时候,秦远过来了,这人也在今日到达安徽了。
“各位夫人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鹿夫人没法子,领着人都走了。
鹿夫人在安徽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可如今在年氏跟前,却什么都不是。
“鹿夫人,咱们该怎么办?”
“咱们回去,看爷们是什么意思?”
秦远远远的瞧见各位夫人离开,心中不知在想什么,等人提醒了,他才回过神来。
跟着领路人进去见年氏。
“给主子请安。”
锦悦瞧见秦远道:“你们几个倒像是商量好的一般,一个个的都来安徽了。”
秦远也不避讳。
“这不是主子来了,想着主子应该是有什么需求,故而都随时待命。”
锦悦摇头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