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带着些低哑。
“写个初字,这样夫君时时刻刻都会想着我。”
温若初双手托着脑袋趴在桌面上,潋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眨地盯着江宴之刻字握着刀的手。
生怕他一不小心刻坏了。
江宴之薄唇微勾,“就这么不放心?”
闻言温若初尴尬地笑了笑。
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自己做的类似暗器的东西,还是很稀罕的。
细小的初字很快便刻在扳指上。
字如其人,苍劲有力的笔锋,透着股睥睨天下的味道。
温若初赶紧拿过扳指细细观看,满意地点点头,“我帮夫君带上~”
抓着他的手,要给他介绍如何使用。
“这里是有机关的哦,你看。”
娇软的话语带着迫不及待,想要江宴之看到机关开启的模样。
暗扣被弹开,暗格显露出来。
江宴之轻笑,“初儿要给我看颗糖?”
温若初偷偷把糖拿走,嘻嘻一笑,刚刚都怪他突然抱过来,她都忘了里面有糖了。
双手搂住结实的腰身,“哥哥最近研制出来的起生丸可厉害了,等我回了天凰,就帮你讨一颗来放进去。”
“想回去了?”
江宴之揉了揉她脑袋。
温若初长睫下垂,有些犹豫。
“可是,回去了会不会就见不到夫君了。”
软糯的语气有着不舍。
其实她是想家的,出来这么久,想哥哥想父皇母后。
但她没忘记那赐婚,回去的话,也不知几时才能再次见到江宴之。
她已经习惯了夜里搁在腰间上的手掌,不然会睡不着的。
“我陪初儿回去。”
声音缱绻百般缠绕,温若初惊喜地抬头望他。
“真的吗?不会有事吗?”
江宴之不以为意,淡淡道,“能有什么事。”
想到温择今日说的气运男主?穿书女?
江宴之眼底划过睥睨万物的幽光,什么鬼神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看着怀中依旧担忧的人儿,又忍不住掐起一侧脸蛋揉捏,肤若凝脂果真软乎乎的。
“初儿只管做想做的事,谁都阻不了你。”
冬日冷风浮动,支摘窗半撑着,窗沿上挂着串紫玉风铃,稀有的矿玉被打磨成瓣瓣精致的花瓣,金丝串钩,随风在空中叮当作响。
温若初无聊得支起脑袋,不停往窗外望去。
“聆玉,怜姐姐怎么还没到。”
这几日,江宴之忙得不可开交,除了早晨身侧的被褥留有的淡淡松雪气息,温若初几乎看不到他。
本就还有京城的公务要安排,如今又要筹备去天凰的事宜。
温若初也知道,所以并没有去打扰他。
昨日赵虞怜见她无聊,就问要不要随她一起去寺庙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温若初自然欣喜地答应。
如今正眼巴巴地等着裴将军府的马车来接她。
说着,裴将军府的马车,已稳稳停在了门外。
温若初见状赶忙提起裙摆跑了过去,散开的珍珠勾边裙摆,在脚下划过惊艳的弧线。
“初儿,慢些。”
听着马车外哒哒的小碎步声响,赵虞怜忍不住掀起车帘,露出妩媚的容颜,对跑来的人儿提醒道。
温若初立马一头钻进车厢内。
光洁的额头,带起薄薄细汗。
赵虞怜捏起手中绣帕,细细替她拭去,轻点她额头,“你啊,跑这么急做什么。”
温若初潋滟的桃花眼眯成星星状,朝赵虞怜抱去。
“怜姐姐,我等你很久了~”
习惯性地撒娇。
赵虞怜拿她没办法,只好从身侧拿过一个食盒。
“这些是我今晨新做的糕点,可要尝尝?都是你爱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