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说她打给自己的家人对吧？

还有，她刚才是对电话那头的人叫“哥”吧。

哥？

两人又不是同姓，而且分明上次拍中插广告的时候才认识。

最重要的是，上次沈遇言分明就是粉丝情态，俨然十分喜欢季姝的样子！

李导想到程优雪的事，顿时茅塞顿开！

这一届的学员，还真是……个个都不省心。

但娱乐圈的潜规则又怎能明说，他连忙压下心里的疑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收起来。

“李导，你怎么了？”季姝问他。

“哦，没事，没事。”李导立即笑道，还以为季姝是在试探他。

事情搞定，季姝便和燕云回了器乐室。

半个小时后，钢琴准时送到。

燕云看到钢琴，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立即松了口气，同时不得不感慨：“你哥这么厉害啊！”

“主要是离得近。你们先去忙活，我和我哥说两句话就来。”季姝说完，立即朝大门的方向赶去。

沈遇言果然在车里等她。

“来得挺快的嘛。”季姝上车，一边关车门一边笑道。

“要不是考虑会吓到那些凡人，我可以一秒送达。”沈遇言轻笑出声，然后转头看向她，“偶少节目组这么穷，一架钢琴都供不起？”

“程优雪从中作梗，不然哪里需要你送。”

“程优雪？”

“嗯，小人得志，狐假虎威。你猜我让小绿植们盯着她，发现了什么？”

“什么？”沈遇言拧眉，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她竟然勾搭上了羽厂的高层陈总。”

“勾搭，瞧瞧你最近学的都是些什么词？”

“和你说正经事呢，你能倒流溯源，帮我弄出她和陈钦滚床单的片段不？”

“不能！”沈遇言立马拒绝。

“为什么？”季姝不解。

沈遇言立即上手拧她的耳朵，“姑娘家，还是个仙女，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勾搭、滚床单，说就算了，还让我去找那么污眼睛的片段，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让她身败名裂啊。”季姝狠起来，可是不留余地的。

程优雪不来招惹她就算了，上次诋毁她的账还没算，这次又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还使截胡这种烂手段，真是叫人看不上眼！

“那我也不能帮你。”

“沈遇言！”

沈遇言叹了口气，“我只能在必要的情况下查看过往发生的事情，不能拷贝录制，否则就是违反天条，所以不能。”

“那怎么办？”季姝皱起眉头。

“凡间的事，自然用凡间的法子来应对。”

季姝眼睛顿时一亮。

就像她上一次和齐老合奏辟谣一样，同样的，她想要拿到程优雪自甘堕落走上潜规则道路的证据，也只能靠自己。

“我懂了，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我只要想办法拿到第二次的录像就行。”

“喏，给。”沈遇言指尖突然多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虽然不能用仙术，但是没说不能请外援，让小可爱们帮你吧。”

说完后他打了个响指，然后摇下车窗，一只体型颇大的蝴蝶就飞了进来，沈遇言将摄像头放到它背上，一声“去吧”，蝴蝶就飞走了。

“陈钦卧室的桌上有一盆开心果盆栽，放到那里让开心果帮你打掩护正好，几天后蝴蝶会把摄像头取回来，到时候我再把录像给你送来。”

“靠谱！”季姝立即给他点了个赞。

沈遇言只能赏她一个白眼。

他堂堂仙使，结果天天在这儿给她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对了，录像你别送给我了，辣眼睛，直接匿名发给陶菲吧。”

“陶菲，以她愚蠢的程度，恐怕还不知道程优雪利用她，她怎么会帮你？”

“所以在发视频之前你还需要做一件事。她和徐威在一起的事情纸包不住火，你只需要加速让这件事爆出来就行。如今徐威已经离开海舒传媒，他俩的破事一出，陶菲的日子会更加艰难。人只有在绝境的时候才会脑袋清醒，而且就算她还是不愿意醒，我相信旁边的人也会迫不及待地施舍给她答案。”

“行，我知道了。”沈遇言应承下来，知道季姝这是想让她们狗咬狗，一嘴毛。

她的性格从来如此。

人不犯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