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臣还专门安排人去了洛阳,走访民户,大家对新安置的房子甚为满意。
臣想着,长安乃是大唐帝都,尚有不少坊市破旧不堪,可依洛阳例进行整修,且长安人口越来越多,如此修整也可增其容量。
臣问太孙钱财来自于何?其教言新事物与劳动,只要民力不荒,则百姓必会越来越繁盛,发展改造,便可让众民得利。”
李厥就是不在此地,不然肯定会给老储竖个大拇指,盯上长安的房地产,到时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说不得这一笔的进项,就能让其他各部对商部的看法更上一层楼。
“嗯,朕也细问了洛阳之事,卿所言可行,不过你还是去信问一下太孙吧,这块他比你们要懂一些。”
“喏。”
储遂良是个干臣,性格雷厉风行,急忙回到自己班房就开始整理这段时间所遇到的问题,直到傍晚时分,他足足写了有十多页的纸。
……
李靖晃晃悠悠的出了皇宫,今天天气好,已经入秋太阳也不毒,他让马车随在身后,他则背着手惬意的闲逛起来。
未成为李厥的老师前,他几乎是不出门的,但成了老师后,他还真喜欢上了漫步长安城的习惯。
每几日,他还会起早转转东西两市,挑一些自己没有见过的新奇玩意。
李二说他七十,其实他今年已经七十九岁了,现下算是绝对的高龄,今年让孙神医把了脉,说他无病无灾,估计还有段阳寿。
之前不怕死,现在倒是有些怕了,感觉自己以前活得太亏了,只有近几年才活出点人样子。
大儿子造反被陛下宽佑了,无甚才能,只能在将作监打磨,至于二儿子,倒是对修道有了兴趣,他也懒得再操心,都五十岁了,想修就修呗。
没走两步,一辆马车赶了上来,李世绩从马车里跳下。
“见过卫公,卫公倒是清闲。”
“英公啊,某与勋贵不亲近,但看在老夫已近耄耋,你们便饶过某吧。”李靖虽是求饶,但连见面礼都没回,双手依旧背于身后,面上带着无所谓的淡然笑容。
“卫公此话折煞某了,某尚未在卫公府上饮过酒,不知今日有无机会?”
“哦,想喝酒,你早说啊,有有,随时都有,这便同行如何?”
“敢不从命。”
来到府中,李靖先叫来管家,叮嘱他中午准备的丰盛些:“年初太孙不是送了几挂子腊肉嘛,今日煮来一挂,刚好老夫也馋了。”
说罢,领着李世绩来到中厅,待人上了茶水之后便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不是想谋划南方?”
“知我者,卫公也。”
李靖呵呵一笑,他和李世绩其实没啥交情,也就近几年,他成了李厥的老师后,勋贵看他的眼神才变得正常,也鲜少听到冷嘲热讽了。
李世绩是个很精明的人,虽不至在背后议论,但也不想因为他李靖,而与其他勋贵不和。
今日居然主动搭话,还有示好的动作,必然是有所求。
“你想让老夫去信太孙,劝其同意征讨南方?”
李世绩心中暗叹,人老成精啊,自己的一点心思转瞬间就被对方给猜到了,“正有此意。”
“懋功啊,老夫与勋贵并无仇怨,况且已将入土,你们不必如此提防于我。老夫且问你,陛下为何轻视南方,目光一直盯着北方?”
“南方多山,不利骑战,行军尚且艰难,且物产不丰,烟瘴横行,如同鸡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