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跟着她们走到后面庭院,刺史府的庭院自是不错的,一步一景,庭院又大,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别有一番韵味。
朝颜没心思欣赏这些,听着其余人巴结奉承的话,她安静坐在末尾吃果子,自知是躲不过,就是不知她们会做什么。
“朝娘子,怎么不说话?”余姚县主见她悠闲自在的在那,丝毫没担忧,又一次点她的名。
朝颜恭敬笑着道“席上果子属实好吃,有些贪嘴”
“哈哈哈”那杜瑞雪拿着手帕捂嘴笑出声“真是,不知道还以为你家果子都吃不起”
引得众人笑。
朝颜微笑着,没答话。
“朝娘子喜欢,我叫阿姐差人多送些去你府上,早在昇城我便听说过朝娘子名讳,前几次来苏州,朝娘子都生病,并未参加宴会,今日总算见到了”
“县主,您可不知道,这位朝娘子架子大着呢,极少参加宴会”开口的是吴县县令之女余娘子。
“是啊,我就在这姑苏,也少见”杜瑞雪附和着。
“民女自幼体弱多病,身子靠着汤药维持着,怕病怏怏见着众娘子,过了病气”
“朝娘子身子竟如此不好,听说朝娘子刚及笄,可得当心啊”余姚县主端起前面酒樽泯了一口。
“多谢县主挂怀”朝颜身边刺史府上的婢子替朝颜添着酒。
“县主,您就别担心朝娘子了,人家不出席宴会,照样引得姑苏众郎君青睐,前几日,还有两家为了朝娘子在那金线巷大打出手呢”余娘子呵呵笑着,眼里全是轻蔑。
“竟有此事?”余姚县主装作好奇问着“不知是哪两家啊”
“就是那商贾扬、何两家,也只有这商贾人家才会如此这般丢人现眼的”
又是一阵讥笑。
“不知朝娘子中意的哪家啊?”余姚县主笑着问着朝颜“今日都是知心的姐妹,朝娘子你但说无妨”
朝颜听着她们这一唱一和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恕民女愚钝,真是不知此事”
“你不知?”
“民女整日与汤药作伴,连那何、扬两家郎君都未怎么见过,真是不知这传言如何传出的”
“瞧瞧,连面都未见过,就已这般,还是朝娘子厉害”杜瑞雪讥讽着。
余姚县主听着众人对朝颜的讥讽之意,朝颜都受着,脸上笑容一丝未减,不管如何说她,始终挂着笑容。
端起酒樽“这天色越发晚了,咱们再坐会儿,还是去前院,那边热闹些”
众人这才没把矛头一直指向朝颜,端起酒樽共饮。
过了一会儿,余姚县主起身带着众人往回走,朝颜刚想松口气,却见那杜瑞雪有些摇晃之意,接着便道“县主,我这刚刚贪杯多喝了几盏酒,想去歇息片刻”
“去吧,我阿姐特意备了厢房留给想歇脚的宾客们”瞧了瞧她身边只有一个婢子“怎么只有一个婢子,叫我这婢子一同扶你下去吧”
“这怎么好,您身边婢子尊贵,我与朝颜妹妹素来交好,让她扶我便好”
朝颜心下叹气。
余姚县主瞧了眼朝颜“既如此,那便好”
众人离开,那杜瑞雪伸出手示意朝颜扶她,槐宝想上前,被朝颜拦住“槐宝你去跟阿娘说一声,我过会儿便回宴席”用手捏了捏槐宝手心,小声快速说着“过会儿来这庭院寻我”
槐宝只得担忧说道“是,娘子”
沈知行因那首诗词,被不少文人缠着多做几首,幸好他多背了几首,假装有感而发随口背了一两句,众人喝彩他的文采。
好不容易装醉去如厕,才躲过众人。
刺史府连如厕的地方都有人把守,他摇摇晃晃出了如厕的门,假装向宴会席走去,一转角,便躲进暗处,靠着沈九之前勘察的外围地形,躲过四周士兵,行至前后院交界处,门洞口也是四位士兵把守,幸好前院鼓乐声大,他翻墙声音被掩盖住了。
穿过黑暗竹林,竟瞧见朝颜扶着一女子行至这后院,那边是厢房见她们推门而入,心下奇怪,但也没前去,往刺史府更里潜去。
朝颜陪着杜瑞雪进厢房,行了下礼“杜娘子好生歇着,我先回宴席了”
杜瑞雪不再装醉,冷哼着“我就见不惯你这样子,跟我装什么傻啊”
“杜娘子说笑了,大约是真醉了,您好生歇着吧”
杜瑞雪拉住她,示意婢子将门堵住“少来,我就想问你,如何勾搭那些郎君的”
朝颜见杜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