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背着朝颜下马车,马夫见二人站稳,立即驾着车离开,周叔惊到“先生,您这是?”
“在宴会上不甚与昔日好友吃醉,幸而夫人叫朝府马车送回,不敢回去惹家中母亲担忧,只得来私塾醒醒酒”
周叔见他背上低着头那人,身形矮小,心中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迎着二人进去,至一小屋,这屋子是沈知行,日常教学累了歇息处。
“先生,我去给先生弄点醒酒茶”
“有劳周叔”
沈知行在周叔走后,将朝颜外袍褪去,放至软榻上,朝颜身上的香气,似有似无的飘进他鼻息,小脸惨白,沈知行下意识摸摸了她的手,冰冷,用外袍,将朝颜盖的严严实实。
周叔很快将醒酒茶端来,沈知行行礼道“多谢周叔了,天色已晚,周叔去歇息吧”
“好的好的”周叔瞧了眼软榻上被沈知行衣袍从头到脚盖住的人“先生若有何吩咐的,叫我便好”
“好的,多谢周叔”
待周叔走后,沈知行将朝颜小脸露出,轻声唤着“朝娘子”
朝颜软软的倒在他肩上,他拿出那瓶子又放到朝颜鼻间,朝颜嗅到,才觉清醒,缓缓睁眼。
反应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竟倒在沈知行怀里,想挣扎起来,却没有力气,脸上已经红透了“先生”
呢喃软语,沈知行突然知晓心猿意马的意思。
将朝颜放下“朝娘子放心,这是私塾”
朝颜四下看看,确定是哪里后,才放心下来“先生,我家婢子槐宝?”
“娘子的婢女已经从正门回了朝府,想来过一会儿便会过来,娘子不必担忧”
朝颜点点头,闭着眼,她清醒许多了,只是觉得此时如此这般跟沈知行共处一室,属实不妥,只得装睡。
屋内寂静,沈知行脑中回想着刺史府方位,不是他怕忘记,只是,朝颜身上的淡淡香味,他总是能闻见。
直到槐宝进来,两人竟都松了口气。
槐宝哭着,扶起朝颜“娘子娘子,你没事儿吧”
朝颜被她扶着“无碍”,桂菊自然也是来了的,见槐宝那般模样回府,自然会询问发生何事,槐宝见着桂菊,一路哭着跟她往私塾这边走,路上桂菊也是担忧不行,两人都是心疼朝颜的,桂菊见朝颜如此模样,也红着眼眶,搀扶着她。
朝颜安慰二人“我没什么,快回去吧”
“今日之事,多谢先生”朝颜对着沈知行郑重行了一礼,沈知行想上前扶起她,被她婢子抢先了,只得收回手。
“无碍,朝娘子回去歇着,想来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幸好这迷药并不算多毒。
二人连忙扶着朝颜离开。
沈知行看着她穿过小门,才放下心来,将自己外袍穿上,出了私塾,他还得偷摸赶回那宴会上。
路上他不禁在想,就这么一小会儿,为何衣袍上全是朝颜香味,挥之不去。
朝颜回到自己房中,才彻底放心下来,幸好朝府人少,并未有人瞧见她这模样,自己院落都是心腹,桂菊嘱咐着众人,不得多嘴。
槐宝还是担忧“娘子,你这,要请郎中吗”
“不行”桂菊忙说“请郎中万一外传了怎么办”
见二人着急的一直流泪,朝颜安慰着“我已然清醒大半,想来再过一会儿这药力便褪了,槐宝,我阿娘呢”
“夫人,还在宴会上,那。那杜先生说,夫人要待到宴会结束,任谁问起娘子您,都说您是吃醉回府了”
“杜先生还说什么了”
“还叫我装扮成您的模样从咱们府的正门进来”
朝颜心中有数了,桂菊也明白了“这杜先生,真是为娘子您考虑了”
王氏在宴会上是极其难熬的,幸好刘嬷嬷跟在她身边,暗暗告诫她定要稳住,她可算是待到这席面结束,步履匆匆赶回朝府。
一到府,便快速去了朝颜院子,朝颜此时已清醒了,只是四肢还说软,半靠在床上,王氏一进门便哭着“颜儿,颜儿,你怎么了这是”
“阿娘,我没什么”
“少来”王氏四下看着她,见她手上已经包扎了的伤口“你这怎么会受伤了”
“我。。。”她刚想着如何说。
王氏便焦急“槐宝”
槐宝走过来“夫人”
“你说,你家娘子今晚发生何事了”
槐宝瞧了眼朝颜,不敢说,王氏呵斥道“别瞧她,你若不说,我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