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在主屋等着沈知行入睡,朝福今日传消息来,说朝元与绣坊一绣妹关系匪浅。
朝康是最厌恶此等行为的,但朝元还未成亲,逼迫着最后娶了那绣妹也未可知。
倚靠在软榻上一下下摇着团扇。
朝康在乎的是家族兴衰成败,不触及到这条线,朝康都不会放弃朝元、朝枢。
门推开。
朝颜起身“夫君”
“都怪我,看书看太晚了”
朝颜服侍着他脱衣,沈知行不喜别人近身,这些事都只有朝颜亲自来。
“热水已备好,夫君先去洗漱一番,好入睡”
“你陪我洗?”
朝颜对他时不时的逗弄,已习惯,面不改色的说道“夫君莫要说胡话了”
沈知行大口亲了她一下。
夜间,一番云雨过后。
朝颜还是被他抱着入了浴房。
累得不想与他争辩,遂由得他去。幸好天热,两人泡在水里好一会儿,也不感觉冷。
朝颜已清醒许多,靠在他肩膀,瞧到他腿上的伤疤,还有他背上的一些痕迹。
“夫君,为何身上会有如此多伤痕?”
沈知行知晓此事她定是要问的,但未想她憋了这么久才问“你知我很早便去了长安求学,长安富贵孩子多,在长安这些年,总归是不好过的”
朝颜不奇怪他这么说,杜母疼他,这些伤痕自是长安留下的,但这些伤痕不像是普通打闹留下的,既他不想说,她亦就不再追问。
手指拂上他腿上那块伤疤,这里像是火烧出来的。
这是沈知行在军营时,夜间匈奴突袭,他带火头军从后方绕出,利用火球围攻了匈奴,也不幸被火烧伤“这是那年冬天烤火时,不甚将衣物点燃,造成的”
朝颜细细摸着“很疼吧”,朝颜本就是个怕疼的人。
沈知行见她香肩半露,又柔柔的语气问他疼不疼。
一时没忍住,把她捞了过来。
朝颜察觉他想做什么,再闹腾这天都快亮了。
小手抵住“别,明日还要去何家宴会呢,夫君”
沈知行一言不发的吻住她,又慢慢往下,在她脖颈锁骨处,反复亲吻。
将她小手带着往下,呢喃着“娇娇”
事后,朝颜总结,比亲身来还累人。
次日,朝颜强撑着早起,沈知行倒清爽得很,搂着她一同去杜母院内用过早膳,见杜母最近在胡嬷嬷陪伴下开始编制一些繁杂的灯笼样式,精神气也好了许多。
朝颜放心下来,这宅子里震慑一番,有规矩多了,攘外需先安内。
何家老夫人过寿,何家掌柜何有光大摆宴席,姑苏有头有脸的都请了,门口这条巷子都堵的水泄不通。
马车行至何府,何家是靠灯笼手艺闻名的,但也不止做灯笼,跟竹编木制一类相关的都在做,也赚得盆满钵满,何府虽不似杨家那么夸耀,但也称得上富丽堂皇。
刚下车便遇着朝府马车。
王祁澜见着朝颜,马车上就笑着下来“颜儿”
“岳母大人,岳父大人”
“好好,进去吧”朝康笑着拍拍沈知行肩膀,这还是头次翁婿一同出席,见沈知行仪表堂堂的模样,心里高兴。
朝颜扶着王祁澜走在后面,一同进了何府。
男女分席。
王祁澜与朝颜找了个人少位置坐下,便聊起来了。朝府本就人少,朝颜走后,更显冷清,王祁澜也是想念朝颜得紧。
“你上次说的那事,我已写信给你舅舅,他应下了,想来不日便有消息”王祁澜悄悄的说着。
朝颜拍拍王祁澜手“阿娘,回去说此事”
“好好”
“王大娘子,怎么坐儿呢,快快,请上座才是,这些没眼力劲儿的”何家的于大娘子声音很大,像是有意让所有人都听见。
王祁澜心里不悦她本就不怎么喜欢何家的人,要不是因为可以见着朝颜,她都想称病不来了,面上笑呵着“是我太久没见我家颜儿了,便赶快坐着聊起来了”
“哈哈哈是啊,都说这女儿嫁出去就安心了,要我说女儿可是心头肉,还得操心一辈子,你家朝娘子是个乖顺的,不像别家呵呵呵呵”
朝颜瞧见了刚进这院子的白婉钰,她前些时日已嫁杨家长子杨廷耀,这段时日朝颜虽不爱出门但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她的传言。
王祁澜就是觉得这何家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