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朝家,一点儿都不为颜儿考虑”王祁澜气愤道。
朝康见她又扯到这上面来了,甚是无奈“怎么就不为颜儿考虑了,朝家好,颜儿日后也好啊”
“那杜瑞雪以前本就与颜儿多有矛盾,要她嫁进来,日后会对颜儿好?”
朝颜忙打岔道“此事也未板上钉钉,暂且不论二人是否能成,只是司马家我觉得有些奇怪,不弄清楚为何与朝家结亲,总是有些担忧”
朝康见朝颜事事为朝家着想,甚是满意“颜儿说的是,不像你那堂哥们,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前几日有一外商来姑苏看中我家货,我见着他要的不多,想着让朝元去试试,谁想朝元带着人去了金线巷谈生意,反被人灌醉后,价格被压到了底,他还签字画押了,真是气到我不行”
王祁澜没忍住嘲讽道“何氏一贯说她儿子聪明机灵的,瞧这事办得,朝家不知有多厚的家底儿能让他这样亏”
朝颜怕王氏继续说,朝康会生气,转移了话题“司马家之事还是得快打听出来才行”
朝康本有些不悦,但朝颜在这儿,他也不好与王氏过多争吵“他家内之事,怕是不好打听”
“或许郑姨娘可以帮忙”
“她能帮什么忙?”
“阿娘陪女儿去找找小娘吧,看看是否可行,贵叔不是还在外等着阿耶,阿耶快些去吧”
朝康很是相信朝颜“也好”
朝颜扶着王祁澜走在路上,王祁澜心生不悦“二房那个混账,犯的所有错事,你阿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气死我了”
“阿娘,气着自己可不好,人心都是一点点凉的”
“你说这杜瑞雪也是,她不是中意那陵游吗,这么快又心悦朝枢了?”
“陵游已与吴县县令之女定亲”
“唉,你说这谁能看得明白,之前陵家那么风光,现下也是这般。白家还与杨家结亲了,姑苏我瞧着乱得很”
“阿娘可知陵家夫人将庶女都送去给商贾家做妾?”
“是啊,此事那日我在何家听见,着实惊了一下。不过想一想也是正常,陵家的富贵都指着这些商贾人家给她送银子去呢,况且她又不在乎那些庶女的死活”
朝颜嗅到一丝不寻常气息,未说出口,只小声道“舅舅那边可办妥了?”
“自是,你舅舅昨日回信上便说,此事他已办妥”王祁澜最自豪的便是她娘家对朝颜的疼爱。
朝颜点头,与王氏一同去了郑氏院子。
郑氏有些惊讶,忙迎着二人进屋。
“小娘,今日是有事需找您帮忙”
郑氏给二人递上茶盏“何事还有我能帮到颜儿你的”
“我知姑苏街上宅院里的婢子们最能打听出事来,想请小娘身边的婢子去打听件事”郑氏不怎么出门,但她依旧知其他人家宅院内之事,她这个婢子是聪明的。
郑氏有些不好意思,平日里就喜欢听小喜说别家的八卦,瞧了眼小喜,小喜立马跪下“夫人,奴婢知错,再也不打听别人家的是非了”
“夫人,是我管教不严了”郑氏也忙站起准备跪下。
夫人放下茶盏“这是作甚,我自没有怪你之意,坐着说话”
郑氏才放心坐下“不知小喜能帮到颜儿打听到何事”
“司马家后院情形如何”
郑氏虽不解为何要打听司马家的事,但也未多问,小喜能知许多人家宅之事,全因她有个兄长是街上泼皮头头,还是她兄长求着人伢子将小喜卖到朝家,知朝家后院干净。
出了郑氏院子,朝颜才返回,王祁澜有些意外朝颜怎知小喜能打听出此事。
朝颜说道“细心观察便知了,小娘不能随意出门,但阿娘你宽宥,允许她婢子时不时出去给她买些东西解闷,常听你与小娘聊天,发现小娘知许多家宅后院的腌臢事,而且咱们家事基本未外传,说明小喜是有几分聪明的”
王祁澜想来也点头,不纠结此事了“对了,你与空青相处的可还好?”
“很好,怎么了阿娘?”
王祁澜有些不好意思,示意了下刘嬷嬷,刘嬷嬷带着婢子退后了。
“我怕你身子弱,担心你不好怀胎”
“此事不急的”
“就是想你将身子养好些,还有姑爷,身子可还好?”
“他很好啊”朝颜不知王祁澜突然问这是何意。
王祁澜便索性说了“我听刘嬷嬷说,你与空青很是相敬如宾,这可不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