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草地上拔弄着鲜花的小血狐,耳朵突然抽搐的动了下。
白夏下意识的回回头,迎面遭受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那只爪子轻轻的抚摸着小血狐的额头,小血狐立马弯垂了下去,变成了飞机耳。
茨禄感觉心灵都被治愈,微笑着问道,“小白夏,在干嘛呢?”
白夏让出身位,只见一朵纤玉玲珑的白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
白夏蹭了蹭白花,“伯,这花好好看啊。”
茨禄用爪子轻轻抚摸白花,又用另一只爪子搭在白夏的脑袋上,“小白夏这么喜欢花呀?”
“嗯!”白夏故作用力的点了点头,“好美,很亲切。”
“那小白夏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小血狐的眼神闪了闪,“不知道诶……”
“花的品种是不一样的,它们的含义自然也不一样,这是一朵山茶花噢。”茨禄眼睛都快眯成月牙,就这样看着懵懂的小血狐。
“山茶花?”白夏仿佛陷入了思考,她感觉眼前的白花和它的名字并不是很相符。
见到此景,茨禄不由得笑出了声,“呵呵,这是山茶花没错,但山茶花可不是这般白色。”
“你看。”茨禄的爪子散发着荧光,轻轻的点触在山茶花的中央。
只见那原来如玉般姿态的雪白仿佛像蒲公英遭受了风一般,化作碎屑的白雾飘荡升空,随即消失不见。
那朵花颜月貌的山茶花露出了它本来的姿态——那是不亚于血液般的鲜红,却又仿佛在芬芳之间掺杂着令视线泛粉的颜色。
小血狐并不理解其中的原理,只觉得好生神奇,小嘴在不经意都形成了O型。
“山茶花的花语是谦让、理想的爱,而白色的山茶花则代表着纯真无邪……”茨禄突然顿了顿。
抬起爪子轻轻揉着小血狐的脸庞,“但我觉得,这朵山茶花是二者的纯一,有罪开始吧,纯真无邪慢慢成长为谦让和理想的爱……就像一切的开端……”
茨禄复杂的看着还在消化知识的小血狐,故意压低了声音,“就像你一样……”
茨禄的视线突然被吸引住天空,用爪子戳了一下还在思考的小血狐,白夏反应过来后不解的看着茨禄。
“小白夏啊,你母亲可算来了……”
………………
流萤森林边境
观南拍了拍身上的粉尘,又理了理苍白的毛发,正欲向前。
他突然顿住了,不禁露出苦笑,“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默契……”
阿茹饱含时间清晰的脸颊也露出了苦笑,“那还真是巧,你也让他们就送到这里……”
一颗泪珠划过苍老的脸颊,阿茹有些颤抖的双手捂住了嘴巴,再次验证了眼前的一切后。
她终于扑到了他的怀中。
感受着另一副身躯的温热,阿茹有些哽咽,“我一直坚信你的承诺,但我没想到,你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到“束手无策”的我身边……”
观南搂住了怀中的温热,虽然他也早已想像过现在的情景,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阿茹……真的是你?”
阿茹的声线有些颤抖,但那声音是那么的坚定,“嗯,是我,臭观南……”
此后,这是必然会出现的“相对无言”。
这并不是一种所谓的尴尬——因为每一个都是如此。
当心中存有一场期盼已久的重逢时,我们总是会不自觉地对这场重逢进行一次又一次的「预演」。
无论是何种有情感的生物都会反复考虑自己应当如何开口说出第一句话,如何阐释自己的思念与欣喜,以及如何应答对方的关心。
——谁都希望这一极尽特殊的时刻能够尽善尽美,但任何人或物却也都会像他们这样,在一瞬之间感到无力打破眼前这一吹即散的沉默。
因为无论是谁在这种时候都很难立即注意到一件事——
所有会将「重逢」长久地挂念在心间的彼此……
他们并没有真正分开过。
观南十分认真的看着这张只存在于长久记忆之中的脸,“我原本以为···在这种时候,自己一定会滔滔不绝、立刻说出许多话来。”
他的心中是苦涩的,但现在是苦中甘甜,因为他的了解让他相信,对方也是如此。
阿茹仰看着观南,激动的爪子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是啊,我之前就一直在设想,你回来后我一定要骂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