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禄检视了一遍奥晓的身体,只能摇摇头,无声叹气道“唉……”
涂山羽嫣微微皱眉,她其实有点不太相信,茨禄也无能为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想救他只有去找……
白壹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握住茨禄的肩膀,不断摇摆,“伯伯,一定要救救他呀!”
天禄的眼眶潮湿,不敢相信地看向辟邪,“辟邪……小奥他,会不会……会不会像江江一样……呜呜呜呜!”
天禄刚说出嘴边的话却又停止了,换来的是嚎滔大哭。
辟邪强行压制自己的伤绪,露出微笑安慰道,“你好吵,小奥这么多次都挺过来的,这次也一定会没事的,别瞎说。”
“真,真的吗?”天禄收住了眼泪,扑进了辟邪怀里,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当然,金星他一定会没事的!”四不相突然认真的说。
或许就连四不相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待生死的那股淡漠之劲,逐渐在被消磨……
“……”茨禄有些沉默,“安啦,虽然现在以我的身体情况没办法救治。”
茨禄揉了揉同样两眼泪汪汪的小白狐,温声道,“但这森林中有我留下的一座药池,只需长久治疗,即可散去体内的毒素。”
不过……这毒可不简单呀,甚至活性分子比血液还要强。
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这份毒素就像是另一个蕴藏在身体里的寄生虫,并且比身体的主人还要强大!
能够完美攻克和摧残各种免疫器官!即便是神兽也很难扛下来……
看来这只小貔貅不简单呀……
茨禄如是暗暗想到。
白壹抹了抹眼泪,不料却头上一疼。
转过头来才发现涂山羽嫣直接给了白壹一爪子。
“唔,娘亲你干嘛打我啊!”白壹捂着脑袋,不解的看着涂山羽嫣。
涂山羽嫣嘴一撇,看白壹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不老实!”
白壹都懵了,小白狐有很多问号。
茨禄轻咳一声,“好了,别闹了,带他随我来吧。”
“对了,茨禄,先前是他们几个在闹,我还有事没有交代。”涂山羽嫣突然说道。
茨禄有些疑惑,涂山羽嫣将身子一侧,他才顿时明白了。
“狻猊兄弟的闹剧不好插手,但作为医者之德,我愿意为他疗伤。”茨禄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毕竟是很有名的神兽兄弟,大多数都知道他们在相残相杀,却从来没有生灵知道,他们为何相残相杀?
更何况,天地之间竟没有一点阻拦的意思,不但诡异且细思极恐。
涂山羽嫣,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人兽之间多一点善意,没什么的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况且日后,涂山羽嫣是不可能放过狻猊阿么的,不仅帮助那些泥巴人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还曾一度让他们陷入危机。
茨禄带着一行兽,穿过了那棵参天大树,告别了漫天的萤火虫,来到了一座山崖之上。
山崖飘荡着漫天云雾,仿佛是天上的云朵,伸出一只大手覆盖在山崖,死的山崖之下的情况根本无法用肉眼观测。
四不相下意识吸了一口云雾,吧唧吧唧了嘴,“好奇怪,明明入口一点味道都没有,吃完却感觉全身轻松!”
茨禄拍了拍四不相的大腿侧,“别吃了,此物乃是此处的障眼法。”
四不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并且挠了挠头。
天禄微微皱眉思索,他之前就好奇四不相为啥那么喜欢吃云雾,而且之前他也碰不到,可现在……
“啊——”天禄突然张开大嘴,猛的一口风暴吸入!
于是……被风呛到嗓子眼了……
“咳咳!这明明啥味道也没有嘛!”天禄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吐槽道。
茨禄顿时感觉有了一种带孩子的感觉,无奈的轻咳了一声,“你们兄弟的伤不用怠慢,所以我速速而下吧。”
天禄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辟邪那一脸担心的忧愁样,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随着茨禄的带领,众兽穿过了这片这片洁白的“地带”。
四不相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突然浮现了一抹绿色,随着他的逐渐深入,这抹绿色逐渐变大。
甚至能感受到温度的上升,以及那股清香的云雾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