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看着面前眉眼弯弯,活泼可爱的少女,眼神悠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初那个一天到晚抽烟喝酒泡帅哥的不良少女已经脱胎换骨,蜕变成了如今娇俏明媚的模样。
甚至还学会了煮面!
贺洲感叹,养成什么的,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吃过饭后,两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气氛静谧和谐。
祝安久窝在他怀里,时不时抬眸看他几眼,越看越欢喜,眼角眉梢情意满满。
贺洲却有些吃不消她的目光,被她看的心里发痒。
男人附身贴着她,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再看就亲你。”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鹌鹑一样的低下了头。
她把玩着手上的镯子,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久远的问题。
等你考到班上倒数第三,就告诉你为什么这么对你。
她以前心里没底,现在却有了问他的勇气,于是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道:“贺洲,你和我订婚,是....是因为喜欢我吗?”
贺洲把电视关掉,摘了眼镜放到一边,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很轻:“终于看出来了?”
是啊,看出来了。
这偏爱实在太明显,明显到她的浑身骨骼都在他的视线下发烫。
他就差昭告天下了。
祝安久点头,“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生命之中,强势的为她洗去一身污垢。
可是,这份感情在她眼里,根本无迹可寻。
爱一个人,总该要有一个原因吧。
....他们之间,竟然也可以开始言爱了。
她痴痴地看着他的眉眼。
贺洲直直的回视,像两道利刃扎进她的心底,眼底是浓重的占有欲,一字一句地道:
“安久,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这份感情就已经开始了。”
他轻柔的吻上她的唇,喟叹道: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祝安久之前揣测过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从来没想过是因为这个。
贺洲的目光坦诚率直,毫不避讳,反倒是她有些招架不住,慌乱的移开视线。
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言。
贺洲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重新把她的头掰过来,固定住,狭长的深邃眼眸泛着幽光盯住她。
黑亮的瞳仁里,以往的淡漠疏离全然消失不见,只剩下烈烈火焰,清晰的映出祝安久小小的影子。
他皱着眉头问:“不信?”
祝安久此刻只觉得要被他炙热的视线点燃,整个人极其慌乱,她颤着声音回答:“没....就是....就是觉得....匪夷所思。”
他眉头皱得更深:“那还是不信的意思。”
贺洲很是头疼,之前他不肯说的原因就是因为怀里的人对他没有丝毫男女之情,不仅如此,还非常怕他。
所以她以前问这个问题,他能避就避,不能避就吓唬她。
去年八月见面的时候,他对她说‘等你什么时候考到全班倒数第三,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
这是给她的要求,又何尝不是他给自己设定的一道期限、一道赌约。
赌她在这段时间里能对自己生出一点喜欢之情。
他刚开始的时候甚至不敢要太多,觉得她只要不讨厌就很好,只要不讨厌,他就有机会让她慢慢喜欢上自己。
这段时间的进展几乎是按照他的想法走的,甚至比他预想的更好。
出差前一天晚上她主动抱自己,甚至主动亲自己。
他当时虽然面上一片镇定,其实心中早已心花怒放,再加上昨晚的事,虽然没有明确挑明关系,但她眼底分明是有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