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结巴巴的开口,想要转移话题,声音因着刚刚的哭泣还有些哑,听着可怜的紧:
“贺洲,…今天不是周六也不是周末…你怎么不用去公司啊?”
贺洲蹭了下她的颈窝,语气闲适,像是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似的。
“今天不上班,过节,在家陪你。”
“嗯?六月有什么节要放假的吗?”
祝安久愣住,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贺洲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很是随意地道:“六一没放假,现在补上。”
祝安久彻底无语,很是不可置信的开口:“六一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人好像一直都这样,她记得他好像中元节都放假在家不上班来着。
他姿态闲适的抱着她靠坐在沙发上,捏了捏她的鼻尖,懒洋洋地开口:
“确实和我一大老爷们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我家小姑娘那时候忙着考试,一直没时间,这会有空了,可不得帮她补上。”
祝安久被那句‘小姑娘’叫得心尖颤了颤,于是便心安理得的躺在他身上,享受着他们难得的二人时光。
过去几个月祝安久被考试忙昏了头,每天睁开眼睛除了上课就是刷题背书,再加上贺洲自己工作也忙,她上个学期都没怎么见过他。
每天只能靠着视频通话见个面,聊聊天。
祝安久怕吵到舍友,一般会在每晚九点左右坐到走廊的摇椅上,吹着海风,和他说说学校里的一些趣事。
有时候也会抱怨大学和自己想象中差得很远,以前都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她反而更累了,每天都有很多做不完的pre,还有无穷无尽背不完的单词。
她不在家,贺洲就恢复了曾经单身时候的作息,整天泡在公司里,每晚听她说话是他难得的放松时间。
有时候他也会逗她,说什么既然那么累就别上学了,回家我养着你。
祝安久会很傲娇的轻哼一声,轻声斥他不要动摇她学习的信念。
两人白日里被纷繁杂乱的事物所占满的大脑,在静谧的夜风里难得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贺洲很好,精明强悍,行事果决狠辣,对待外人淡漠疏离,对她却万分宠爱,予她无上欢愉。
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心里都甜滋滋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足够让祝安久心甘情愿的收起满身的尖刺,对他露出柔软的肚皮,朝着他亲昵撒娇。
不过,经历了昨晚,她现在对睡觉真是又期待又害怕。
比如现在,她就在两个门前纠结万分,不知道进哪个门,磨蹭了半天,还是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贺洲洗完澡出来,在自己床上没看到熟悉的人影,一挑眉,牙齿磨了磨,打开祝安久的房门,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扛在肩上往自己房间走。
祝安久被颠的头晕脑胀,被男人甩手扔到床上后立刻往床下跑,贺洲长臂一伸,整个人像堵墙似的挡在她面前。
语气危险且不怀好意:“跑去哪?前段时间不还吵着要和我一起睡吗?怎么人睡到手了,你就不认账了?能不能负点责?”
这人一副‘你怎么吃干抹尽就跑’的表情让祝安久无地自容,说得好像她是渣女一样…
祝安久眼珠左转右转,就是不看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贺洲低笑,俯身盖住她,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在她的两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嗓音又哑又磁:“还是说,我伺候的你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