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周黎阳人还挺不错的,当时我爸直接把我送到他住的酒店套房里去了,我刚到那,我爸就走了。”
祝安久垂着眼睛自顾自的回忆,没看到身边男人愈加阴沉的神色。
“他看到我居然一脸淡定,连我的名字都懒得问,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我当时特别无聊,就坐在旁边看他打游戏。”
小姑娘像是想起了什么很有趣的事,笑嘻嘻道:
“你知道吗,周黎阳长得那么好看,但是他打游戏真的好菜啊哈哈哈哈,他的游戏账号简直金光闪闪,还是架不住他操作太烂,天天被几个小学生追着骂哈哈哈。”
“但人家小学生技术是真的好,把把都带着他飞......”
贺洲:“.......”
贺洲持续性无语,及时开口拉回她乱跑的话头:“后来呢?”
祝安久在他怀里笑得东倒西歪的滚来滚去,手指绕着一缕发丝,眼眸晶亮。
“我后来帮他开麦,把那几个小屁孩骂哭了,然后我们俩打了一下午的游戏。”
贺洲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掌放在她的腰间,把她带到自己怀里靠着,眼眸微闭,音色散漫:
“你这位父亲......可真是太懂怎么把我惹毛了。”
身为她的亲生父亲,居然直接把她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去了。
如果周黎阳不是gay,如果他是个人品低劣的人,那祝安久的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贺洲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眸子里布满了阴郁狠厉,揽在她腰间的手掌不自觉的用力,怀里的小姑娘痛呼一声,他才回过神,慌忙松手。
祝安久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重新靠着,手指摸了摸他染上戾气的眉眼,随后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
“他一直都那样,认真你就输了,我才不要为他浪费感情呢。”
贺洲神情稍缓,冷峻渐退,柔意在起,欣慰的看着她,吻了吻她的发丝:“确实不值得。”
小姑娘凑到他眼前,双手拽着他胸口的衣服,下巴微扬,乌黑双眸水润灵动,声音又轻又脆。
“我记得你之前让我背了一句诗来着,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苏轼也说过类似的话,所以啊,我们要听古人言。”
不如怜取眼前人。
贺洲轻笑,缓缓点头。
话说到这,祝安久脸色微变,忽然就不再说话了。
贺洲扬起眉,掐了掐她的脸,轻声问她:“怎么不继续说了?打完游戏后呢?那才是重头戏吧。”
“打完游戏后,就去吃饭了。”
祝安久思绪飘回那天的晚上,她和周黎阳两个人被安排在一家高级餐厅吃饭。
他整个都人淡定的不得了,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祝安久觉得他八成是被家里人安排习惯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祝安久不同,那时候她才十七岁,这也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
虽然她调皮捣蛋,但年纪毕竟太小,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有点局促不安。
尽管他们下午的时候打游戏打的热火朝天,但换了个环境,气氛立刻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祝安久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实在提不起胃口,对面的男人倒是很淡定地吃饭,面对她赤裸裸的视线依旧面不改色。
等他吃饱喝足后才拿起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赏了她一个眼神。
“问吧。”
祝安久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对我们俩现在的关系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