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久直勾勾地盯着祝正平,“贺洲对我好是因为他喜欢我,他爱我,而不是因为你,不是你选择了他,是他选择了我!”
“不是我贺洲能知道你吗?”祝正平仍试图辩解。
“蠢货。”祝安久扶着额头低低地笑出来,“你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你一开始明明是想找周家联姻,但是周黎阳喜欢男人,所以你后来又想把我送给薛家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但是贺洲主动找你了,在你做出那件事情之前,他找你了,给了你三十亿,把我换到了他的身边.....”
“我和他的相遇,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是他一步一步主动走到我身边的!”
祝安久说完,眼眶都打湿了,她摸上左手的玉镯,心里酸酸的。
“他走了很久,而且走的很不容易。”
再度抬头时,祝安久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她看着祝正平脸色难看的模样,冷冰冰道:
“你他妈怎么不直接点?非要这么虚伪,在这里演一出父慈女孝的戏,我可没心情陪你演。你不如直接告诉我,‘祝安久你被我养了这么多年,居然敢把我的公司抢走,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识相的自己签了这份转让书,别逼我动手。’这样,我还能当你是个男人。”
“而不是在外面养的女人怀孕了,没家底养儿子,然后才想到还有个女儿可以用来吸血,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来掩盖你的蛇蝎心肠。”
祝正平脸色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祝安久看了更开心了,再度开口时说的话更是格外的尖酸毒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不是你的儿子怎么办?万一那又是个野种,你又该怎么办?”
祝正平大怒,扬手将手里的文件夹砸到了她的头上。
尖利的封面边沿瞬间割破了她的额角,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流下来。
周围早就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景象,此刻见祝正平动手,立刻就有人跑过来拉住他,嚷嚷着,“有人动手打人了.....”
好心的服务员给了她纸巾止血,拿了创可贴帮她贴住伤口,祝安久轻声道谢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咖啡店。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下午六点。
祝安久站在原地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去哪里。
手机震动了一下。
贺洲给她发了微信:【我到家了。】
算一算,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过他了。
他要出差,而她要准备考试。
秋风瑟瑟,寒意渐起。
祝安久拢了拢围巾,叫了辆车,直接回了名都公馆。
她觉得委屈,所以现在很想见到他。
到家后,她悄悄推开卧室的门看了眼,贺洲在补觉。
他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修长的身体弯的像一只大虾。
祝安久只是隔着距离看着他,心情就变好了许多。
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不愿打扰贺洲,便进了书房看书。
夜色渐浓,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窗上,祝安久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瞥了眼窗外,随手翻了一页书。
有两片枫叶轻飘飘地掉落在她的手上。
这两片枫叶已经被压扁了,薄的像纸,颜色却未曾改变,暗红的底色,脉络清晰的纹路,看得出来被主人保存的很好。
她手指抚过叶柄,它们被夹在这本书里应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是去年的这个时候,贺洲从国外帮她带的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