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不跳脸不红地回答。

“什么？”何汶慧声音里带了气恼，“常嬷嬷，你出发前我都交待了什么？”

常嬷嬷吓得连忙跪下来，“老奴跟二、二小姐说了，务必要熟记，但、但二小姐她……”

常嬷嬷偷偷看了季青时一眼，没往下说，不过看在别人眼里，那意思其实就是季青时不把夫人的话当一回事。

何汶慧正想发火，看到常嬷嬷的红肿的嘴吓了一跳，“你的嘴怎么了？”

常嬷嬷嗫嚅着，装作战战兢兢地看向季青时，“老、老奴是被二小姐责罚的。”

何汶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月璃掌了常嬷嬷的嘴？

这常嬷嬷是代表侯府去接她的，她打常嬷嬷不就相当于打侯府的脸吗？

何汶慧的脸沉了下来，“月璃，这是怎么一回事？”

季青时声音如水，不急不躁道：“常嬷嬷恃着自己的身份，对我说话时语气不敬，眸含不屑，我不过是略施惩罚，让她长长记性罢了，否则传了出去，说咱们侯府连一个二等嬷嬷都可以随意欺压主子，岂不有辱侯府的名声？”

这……

常嬷嬷在一边听得冷汗淋漓，万万没想到这养在庄上的二小姐竟如此伶牙俐齿，亏她开始还以为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姑娘。

有心辩驳几句，可她一开始的语气确实不算得好，庄上的人都有长眼睛，万一夫人让人前去查问……

何汶慧看常嬷嬷那样子，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肯定是平时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以为能拿捏住不在侯府长大的柳月璃。

虽然何汶慧自己是很不待见柳月璃，可柳月璃毕竟还是侯爷的女儿，哪轮得到一个下人明着眼来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