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时见柳月泠气得有些癫狂的模样,担心她伤到小芹,扶着小芹后退了几步才说道:“我什么也没做,信不信由你。”
“什么也没做?早上你无缘无故说要送我什么香囊,我不过碰了一下,结果出去后脸上就起这红色点点了,肯定是你在那香囊里放了什么。”
这红点点不痛不痒,一开始她完全没发觉,是太子殿下指着她像看鬼一样看着她,她才知道她的脸“毁了”。
柳月泠一向自恃美貌,在太子面前丢这么大的脸,想死的心都有了,匆匆辞别了太子去看大夫,想不到连大夫也诊断不出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以前从来都没试过这样,不是季青时搞的鬼,那还有谁?
“我的香囊里面只是些普通的干花,你别血口喷人。”季青时站在那里不疾不徐地解释。
柳月泠气得胸口发疼,那贱人竟还诬赖自己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在侯府除了你,还有谁会害我?”
季青时没有回答柳月泠的话,而是把目光转向站在边上的翠环,“如果我的香囊有问题,那翠环为什么没事?你不是把香囊赏给她了吗?”
这……柳月泠一下子被问住了。
对哦,那香囊她是赏给了翠环来着。
她怎么给忘了?
而翠环现在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脸上一点事都没有啊。
难道不是那香囊弄的?
怎么可能?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无缘无故的,她早上就只拿过那香囊,别的东西都没碰。
但翠环没事又怎么解释?
“哼,想知道是不是那香囊的缘故还不简单?”何汶慧对身边的许嬷嬷吩咐道:“去,将林大夫请过来。”
林大夫是侯府里的府医,也就是季青时回侯府那日给她诊断的那位大夫。
很快林大夫就到了,翠环将季青时早上那个香囊拿出来交给他。
林大夫不敢怠慢,先是将香囊外表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把里面装着的干花逐一倒出来一一检验,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有了结果。
“禀告夫人,这香囊并无问题。”
林大夫这一句话让何汶慧和柳月泠都完全愣住了。
这香囊真的没问题。
那柳月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真相大白了,请问夫人我和小芹可以回去了吗?另外可否让林大夫给小芹治伤?”
季青时看向何汶慧,众目睽睽下林大夫已经证明了她的清白,她总不能不认吧?
何汶慧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顿时有些后悔。
今日看到泠儿回来时脸变成那样,加上她口口声声说是被柳月璃害的,自己当时是气急了,来不及查验也就认定了是柳月璃做的。
所以她才命人去把柳月璃叫来,打算给泠儿出气。
结果柳月璃竟然不在,下人就把她的丫鬟带过来了。
她还没问几句话,那叫小芹的丫鬟不仅不交待柳月璃的去处,反而还说起泠儿的不是,说她如何欺负柳月璃,嘴下不留情。
她的心肝女儿,自己都不舍得多说几句,哪轮得到一个卑贱的丫头说三道四,所以才让人动了刑。
“那贱婢以下冒上,乱说主子的不是,这次算是小小的教训,若有下次,绝不轻饶。”何汶慧看着小芹的眼神如同看一只小小的蝼蚁,“至于泠儿的事,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就先回吧。”
季青时眼中划过一丝寒芒,小芹的手指甲被生生拔掉了六只,何汶慧竟然说是小小的教训?
在她眼里,丫鬟的命根本不是命?
看了看柳月泠“惨不忍睹”的脸,季青时泛起一丝冷笑。
本来嘛,她只是想小小惩戒一下那自以为是的女人,看来,这惩戒还不够!
“娘,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们吗?”柳月泠捂着脸,满是委屈地跑到何汶慧身边。
何汶慧无奈,这林大夫都说了香囊没问题,她还能拿柳月璃怎么办?
总不能当着众人面前扭曲事实,将罪名强加给人吧。
“泠儿,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找人治好你的脸,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柳月泠却不依不挠,“娘,我的脸就是那贱人弄的,你别被她骗了,以前我都好好的,她一回来我就出事,不是她还有谁?”
“泠儿!”何汶慧有些头大,她这女儿真是从小被宠坏了,一点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