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原本以为抱了块金砖,没想到却是一团烂泥。
不但没赚到银子,反而还贴进去了。
孟自瑶真的要气疯了,她天天跑兰轩王府,就想着看师兄能不能帮忙在皇上面前求个情,让皇上撤回废除太子的圣旨,这男人倒好,天天醉死在温柔乡,估计连自己姓什名谁都忘记了!
之前因为洪灾收受贿赂一事,皇上下令将太子府家产六成都充公上交给了国库,后面虽恢复太子身份,却架空了太子的实权,每月进帐只勉强够府中开销,如今太子府根本没有多余银两供他挥金如土,穷奢极侈。
“将大皇子扶回去。”
气归气,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持皇家的得体,孟自瑶只能命人将大皇子扶回府再说。
“大皇妃,那这银子您看是否能结一下?”
老鸨期期艾艾地开口,她这打开门做生意的,只希望这大皇妃能好说话些,也让她少受些损失。
孟自瑶哼了一声,指着那烂醉如泥的男子,“你可知道他是谁?”
老鸨心里一咯噔,她当然知道,就因为知道,才这么久都没让人结帐,谁能想到一个堂堂皇子逛青楼竟连帐都结不起?
“大皇妃,不论是谁,只要消费了就得结账不是?”
孟自瑶皱了皱眉,道理她自然懂,只是……
“走开,爷还要喝……柳儿、柳儿呢,来、来陪爷继续喝……”
那边想要扶大皇子的人冷不丁被推倒,重新站起来再去扶,却被大皇子再次推开。
“滚开,狗、狗奴才,敢坏了爷的兴致,嗝……”
孟自瑶咬着牙,示意边上站着的两人一起去将人扶起,可还是被大皇子推开了。
“本、本王不、不回去,还、还要喝……拿酒来……”
孟自瑶再忍不住,过去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衣领,“箫烬明,你闹够了么?”
箫烬明撑着一双醉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瑶、瑶儿?你、你怎么……来了?”
孟自瑶恼怒地看着他,“跟我回去!”
可箫烬明却将她的手甩开,“不、不回,本王还、还没喝够。”
还没喝够?
他要怎样才够,难道要喝到死为止吗?!
孟自瑶简直要气得吐血,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死男人嘴里还不断嚷嚷着让那什么柳儿来陪他喝,要不是在外面,她估计都要忍不住上手给他两巴掌。
老鸨也急,连大皇妃来都没办法,她这该怎么办?
人家身份在那,就算如今不是太子,那也是皇子,总不能将人强行打杀了出去吧。
“人家大皇子既然不愿意走,那就让他继续在这里喝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里面的人除了箫烬明外都正在发愁,却听得外面一道清冷中又似带着几分散漫的声音传来。
孟自瑶没想到自己如此尴尬又丢脸的事情被人看了去,而且还是她最不待见的人,气恼道:“柳月璃,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笑话啊,季青时心道。
不过她若这么说,估计等会真不好收场了,还是算了吧。
“没有,闲来无聊进来看看。”
闲来无聊,进来看看?
这里可是青楼!
不得不说,季青时是懂气人的。
“你无聊到进青楼来看?”孟自瑶咬牙切齿,她怎么之前没看出眼前这个女人这么无耻。
季青时睁着无辜的眼,“不行吗?我看大皇妃都能来,便也跟着来瞧瞧,就当见识见识了。”
“你……!”
孟自瑶自知季青时是嘲讽自己,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青时看了看那还在嚷嚷着要喝酒的箫烬明,笑道:“大皇子要喝酒,怎么能不满足他?男人啊,有时是需要发泄发泄,否则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万一憋出病来那就不好了。”
孟自瑶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柳月璃,我们的事不用你管,我劝你赶紧离开!”
季青时不但没离开,反而走了进来,在靠近窗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没想管你们的事,我只是来这里喝酒的,难道这也不行?”
“来人,把这里最好的酒拿上来。”
老鸨看到季青时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兰轩王妃,因为她的样子实在是太好认了,只是她好像跟大皇妃不太对付的样子,若是搞不好,那自己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