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巫点点头。
圣巫身边伺候的几乎都是巫族之人,云夙音他们直接将宫人撤走,免得打扰了圣巫,而瞧着巫族的那几人在屋中进进出出,云夙音和君九渊也没久留,陪着圣巫说了会儿话后就离开。
等从那边殿内出来,云夙音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前守着的巫族几人,见他们都是面色冷漠不苟言笑,她不由说了句:“这圣巫也不知道怎么选的人,瞧着都跟木头似的。”
刚才那么长时间,愣是没有一个人有别的表情过。
这些人一个跟着一个排排站在那里,瞧着跟木头桩子一样,这也就是大白天,要是夜里指不定还能吓人一跳。
君九渊也是朝着那边看了眼,见那几人直愣愣的杵在门前,对着他和云夙音时也没太多表情,他倒是没觉得奇怪:“这些人怕都是常年镇守圣殿的,要真是性子跳脱的,圣巫怕也不敢用他们。”
云夙音想了想也是,毕竟圣殿那地方特殊,每一个能进去的都是千挑百选出来的,她扭头跟着君九渊朝外走时低声道:“我还想着他来了之后也得等到年后再借运,没想到这么着急。”
“不过他那斗篷真的是旱死在了身上了,咱们早就见过他模样了,居然还披着。”
君九渊闻言就想起圣巫那小孩儿的模样,忍不住就低笑出声:“他总要维持自己的尊严。”要是那张脸真被人瞧见了,圣巫的尊严就彻底没了,往后巫族那些人还有谁能正视“圣巫”两字。
云夙音想起当初逼着圣巫脱斗篷时,圣巫顶着张包子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朝着凤翎宫走,路上还遇到了刚从偏殿出来的赫连如月。
见到她时,云夙音就问道:“阿月,你父君安顿好了吗?”
赫连如月点点头:“已经好了。”
“赫连霆呢?”
“父亲说有话要跟大哥说,就让大哥今天夜里留下来陪他叙旧了。”
云夙音闻言想着赫连霆父子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倒也理解,她正想说话呢,就见赫连如月眉心微皱着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的样子,云夙音不由调笑出声:“你这是怎么了?吃醋赫连师兄只留着你大哥叙旧了?”
“什么呀!”赫连如月顿时被她话逗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吃醋这个?”
要是放在十几年前还是小姑娘时,她或许会觉得吃味儿。
可如今她自己也有了孩子,更知晓父母爱子之心,她大哥本就是大月少君,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巫族,对于大月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父君跟他多说几句也理所应当的,她又哪能为着这种事情心里不舒服的?
“那你心事重重的干什么?”云夙音问道。
赫连如月闻言笑容淡了些,眉眼上染上了些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父君这次来跟我和大哥都生疏了好多,而且父君以前很爱笑的,可这次来总觉得他都不怎么笑了,性子也变了好多。”
“怎么个变法?”
“这个……”
赫连如月想了想,竟是一时间也说不出来赫连云天到底哪里变了。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会关心他们兄妹两在大夏这些年的生活,也会询问他们这些年的经历,可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赫连如月想着想着,自己也觉得纠结起来,她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要真让我说,我还一时间说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见了吧,所以才会觉得生疏了些,不过父君还是很疼我和大哥的,刚才还送了大哥好多灵药呢,说是他特意让衡羽长老帮忙炼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