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月十六,晨璇又早起做早餐,然后送到秦王用餐厅。秦王还未到,晨璇觉得无聊,放下东西就出来了。
晨璇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小池塘边上,突然眼睛一亮,那不是袖子树吗?那枝头竟然还挂着已经成熟的柚子。
晨璇马上在附近寻找长棍子,但发现的棍子都够不着。于是晨璇又撩起卷起裤腿和袖口,开始爬树,边爬边想还是男装方便一些,上次穿女装根本爬不上去。
一眨眼的功夫,晨璇已经坐到了树的一个较高的枝丫上,这个枝丫前端有两个柚子,晨璇耐心的慢慢的向两个柚子爬过去。眼看就要摘到了,突然下面一声尖叫:“小橙子,你在干什么,快下来!”
晨璇往下一看,是张嬷嬷。张嬷嬷跺着脚说:“我想你送早餐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怎么能跑到树上去呀,我的小祖宗。听嬷嬷的话,快下来。”
晨璇看到张嬷嬷非常开心,乐呵呵的说:“张嬷嬷,你看地上有根长的树枝,你递给我,我站在树上打柚子。待会我们就有好吃的了!”
张嬷嬷看她笑的那么灿烂,对着柚子那么志在必得,想着她已经在上面了,所以叹了口,递长树枝给她。
晨璇又准又狠的敲打柚子,几下之后,第一个柚子掉落下来。两人都高兴的欢呼起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在树顶上还有一个大大的,于是晨璇又开始小心翼翼的爬上去,拿着的棍子想着敲完这个就胜利了。这时候下面已经围了好几个下人,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晨璇的一举一动。
晨璇只向上看,不会看下面,从自己多年爬树的经验来看,一旦看下面就容易分心,反而容易出错。晨璇拿着棍子开始敲打那个大柚子,一次两次三次,它依然纹丝不动。晨璇开始有点冒汗,再加上太阳开始很刺眼,看来是快到中午了。晨璇仰着头,看着那个大柚子,又敲了一下,没有敲中,却敲得树叶落下,伴随着一些灰尘等杂质,落到晨璇的脸上。
这时张嬷嬷在下面大声喊:“小橙子,你下来吧,我们有四个柚子了。”
晨璇再次又出击敲打一次,这次一个段的小树枝落在晨璇的头上,她有一不小心往下滑了一些。下面的人都很害怕,有的人开始尖叫。但是晨璇稳住了,又开始向上爬,她的眼睛没有看向其他任何地方,她的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那个柚子在招呼它。
刚刚滑下来的时候,一个树杈开裂,所以现在不能将全部的力量放到这个树杈上,不然自己可能会掉下去,所以现在爬上去的难度更大。晨璇继续踏踏实实,慢吞吞的向上爬,又来到树的最顶端的树杈。拿着棍子再次敲打,没想到棍子已经断了。所以晨璇再试着离开树杈,自己再往上爬,直到靠近那个柚子。
张嬷嬷再次大喊:“小橙子,小橙子,下来,下来。”更多人则是屏住呼吸,等待着,期盼着,似乎如果大声呼喊会影响她的节奏,会让她更快的摔下来。
终于晨璇够到了那个柚子,并且在尝试几次以后,那个柚子松动了,她摘到了。她露出欣喜、胜利的笑容,下面人群不自觉欢呼起来。
秦王和黄宇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好像王府有了生机,她一出现,这里不再悄无声息。原来的这里听不到下人们的交谈,更不要说欢呼,似乎阳光、生机的春天即将来临,而那寒冷、安静的冬天即将消失一样。
晨璇将柚子扔下,然后慢慢地准备往下爬,她的左手背被划破,渗着血。她的右肩被树枝挂到,现在隐隐作痛。她的头刚被树杈砸中,应该有点微微发晕,她头发有些蓬松,脸上有些污垢。但所有的这些,她都不在乎,她甚至感受不到,她唯一感受到的是,那个大柚子被摘下来后的心满意足。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爬树也是一样,她停留在树的上端,脚在摇摇晃晃想找到一个停留的点,但很明显那里没有可以停留的点。下面的人开始叽叽喳喳指导。黄宇想过去帮忙,但看看秦王的脸,似乎有点生气,生什么气呢。然后就看到秦王突然飞过去,一把抱住她,安全着陆。
一到地上,晨璇还沉浸在刚刚的一刹那间,哇塞,轻功,好赞呀!正激动的想表扬一下秦王。但此时气愤不对呀,众人一看是秦王,尤其是那张脸看起来比平时更加严肃,马上都下跪。秦王用生气的口吻说:“都没事可干吗?”
连张嬷嬷也马上放下柚子,准备跑,晨璇大喊:“嬷嬷,你帮我拿柚子呀?”
张嬷嬷没有理她,只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了一眼晨璇,然后撒腿就跑了。这老婆子,平时看起来慢悠悠,今天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