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面,誉王感觉到今日到秦王府,还是很愉快的。而且看起来秦王似乎也有点变化了,唯一不足的便是那个黑斑的小厮。
誉王脑袋突然一怔,那小厮不就是当时拿酒洒自己一身的小厮吗?那双明亮的眼睛自己怎么能忘记,就是因为刚刚脸上的黑斑才忽视了。还有那声音,傲慢却夹杂着女性的娇滴滴。
他上次能在琼阳楼买醉,定然不是一个小厮能付的起的。再加上他是从楼上下楼,三楼不用说,连自己去都要提前预约的。二楼呢,也都是包厢,也是达官贵人们消费的场所呀。
难道他偷了秦王府的东西?还有他脸上黑斑明明就是假的。年前秦王回京时,我也是去城门外迎接的,也几次到秦王府上送了东西,当时除了将士们,并没有见到什么小厮。现在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厮,难道他是假冒的某将军的弟弟?
五哥向来在边关镇守,虽说作战险恶,但最阴险的便是京城人心。自己虽然不参与朝政,但自小也是在贵妃身边长大,后宫各种阴险狡诈自己也是见识过的。
五哥因为亲生母妃出生低下,五哥又已经24岁却依然不能生育,再加上父皇向来不喜欢五哥,所以五哥继承大统基本不可能。但五哥军功卓著,所以是各方争抢的对象。依照皇后的行事风格,如果得不得就宁可毁掉。这些年皇后及太子殿下处处提防着我,现在五哥回京,我和五哥又一起长大,原来是想尽一切办法压制我,现在说不定就开始指向五哥了。不行,我得马上回去告知五哥,万不能被奸人所害。
想到这里誉王马上命令调回车头,又回到秦王府。管家一看誉王又回头了,跑起来抓紧去禀告,今天没有及时禀告,可出了事的呀。
誉王到了书房,将自己的疑惑告知秦王。
秦王只是淡淡的说:“本王是很相信小橙子的,派间隙也不会派这么笨的。如果真是间隙那就将计就计,七弟不用操心。”
秦王之前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京城,但是京城的消息是从未遗漏的。这次回京两个多月,一直也在观察,发现誉王确实是没有心机的。今天的事情看来,他也确实是为我考虑的。
于是秦王说:“七弟,你我兄弟共同成长,你一直是我最可靠的伙伴。我希望你知道,我也同样真心对待你。日后你我兄弟也要彼此相扶相持,共同面对各种挑战。”
誉王听完非常感动,止不住的点头,也说了一些会相互帮助和支持的话。
誉王又说,自己曾经与这个小厮有过一面之缘,这小厮笨手笨脚的,如何将酒坛都砸在他身上。秦王只是说:“既然他是我的人,我便带他像你陪不是了。我这府中你看中什么便拿去吧。”
誉王说:“早上那幅画甚好。”
秦王说:“那幅画不行,早上已经和你说了,因为画师不在,尚未完成的画,画师都未送与我,我怎能相送呢?本王知道皇弟甚爱书画,我府中有收藏的几幅名家画作,你去看看喜欢哪幅,都可拿去。”
誉王果然去拿了画,然后对秦王说:“五哥,你看现在天色也晚了,要不我今晚就还在你府上用膳吧。”
秦王黑脸,不愧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外边璀璨如星,内心就只想着吃吃喝喝玩玩。秦王无奈的说:“中午做饭的厨师不舒服,晚餐定不如午餐。七弟刚说京城耳目众多,你今天在我府上逗留许久,难免有人会起疑心呀。”
誉王想想也对,于是说:“五哥考虑的周全,这样吧,我改日再来。”
誉王在回去的路上,又感觉不对劲,五哥为何一直护着那厨子呢,一提到厨子就生怕我会抢了去似的。难不成一个厨子比我这个皇弟还重要。还有那个画师,也是神神秘秘的,那么好的画工,却不知道人在何处。
一路上誉王脑袋里就在想着三个人:贴身小厮、厨子、画师。这样的无名之人,为何能让秦王如此护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