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12月6日,叶尚书还未动身去上朝。赵宸一人单独来到了尚书府,这些日子京中已经有很多官员入狱,甚至于全家被流放。
各家门卫也都噤若寒蝉,赵宸敲门,门卫开了一个小缝,不敢怠慢。忙禀告叶尚书,叶尚书和夫人起来。
晨璇现在在家中,每日也是起的很早,晨璇所有的时间在用心做好每一餐,然后读医书。
赵宸一进来,叶尚书在偏厅见到。赵宸说:“叶伯父,家父不便过来,内阁已经拟好您的罪状。伯父,家父建议您假装病重暂不要上朝,这几日定然很多针对您的言论,然后朝廷就会查办。家父的意思是先避两日风头。”
叶尚书回答:“避两日又如何,这是早晚要发生的。”
赵宸说:“伯父,是否有什么应对之策。我和父亲会鼎力相助。”
叶尚书说:“此种情形,你能半夜来访,已是最大的支持了。赵公子可知,内阁拟好的圣旨,是何种处罚?”
赵宸:“全族流放闽南。此时正是严寒,还恐路上有其他不测。”
叶尚书:“全族?”
赵宸:“正是,恐您父母也不能幸免。”
叶尚书竟然笑了起来:“我族中人,又剩几人呀。”
晨璇已经开始准备早餐,此时也见到偏厅亮了灯。晨璇在门前听到了叶尚书和赵宸的对话。
晨璇知道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自己也不想卷入这血雨腥风之中,但因为有要保护的人,所以必须要勇敢的站出来。晨璇立即传书给了太师。
太后年事已高,已经不过问朝堂和后宫之事有数载,太后甚至都交代皇后、贵妃无事不用到慈宫请安。今年天气寒冷,这两个月太后更是闭门谢客,因此皇上被困两月,太后竟然也不知。
农历12月7日,一位向来和太后走的亲近的梅嫔,到了太后宫中请安。宫女本来要谢绝梅嫔进入,但梅嫔笑着说:“明日便是腊八,我亲手做了腊八豆腐,往年太后都爱吃的。我送到太后跟前就出来,不会打扰太后清闲。”
于是梅嫔见到太后,太后笑着说:“梅嫔还是你有心,你向来手巧,做出来的东西比御膳房要精致。”
梅嫔笑着说:“太后谬赞,臣妾在宫中也是闲着,做些自己擅长的事情倒是心情更好些。”
太后:“你也不争不抢,在宫中这些年,还是嫔位。这豆腐也送一份去皇儿那里。”
梅嫔说:“臣妾向来不愿争抢,只求一世安稳。今年皇上可能吃不了这豆腐了。”
太后说:“为何?”
梅嫔说:“听闻皇上病着两个月了,一直是皇后在伺候着,臣妾这样的人哪能见着。现如今就是贵妃也见不着皇上呀。”
太后惊讶的说:“这么说病得不轻了?”
梅嫔:“臣妾不知,只是听闻不便于外出行动,要好好养着。”
两人又闲聊了一些,梅嫔便退出来了。
12月8日,太后来到乾宫,皇后马上出来迎接,一直说着皇上病重之类的话,不便于相见。太后身边的嬷嬷马上站出来指责皇后,皇后又搬出太医的话,说可能会传染。
太后最终还是进了乾宫,看皇上气色已经是病入膏肓,太后见皇上如此,不免悲伤落泪,皇后也跟着落泪。皇上说:“皇后莫要引得太后悲伤,皇后去取那个金玉暖炉过来。”
听到金玉暖炉,那是原来皇上专用的,现在定然是看到太后如此悲伤。如此贵重物品,也不便让宫女去。皇后就带着贴身宫女出去了。
皇上说:“母后,儿臣今日天天在这乾宫之中,身体越加不好,将近年底,想要办场宫宴。不知母后可否操办?”
现在皇上已经病的如此,有这点心愿,太后是乐意配合。太后说:“只是我年岁已高,此事陛下直接交给皇后即可。”
皇上说:“皇后日日在这照顾儿臣,已是心力交瘁。此事还得有劳母后。”
太后说:“那就让贵妃协助哀家来办吧。”太后久居深宫,一辈子勾心斗角早已经厌倦,现在不想插手宫中之事。但看到皇上现在如此憔悴,向来高傲的皇上说话语气中带着哀求,也是心疼。也便答应下来。
皇上说:“如此甚好。”
两人又沟通了一下具体的事情,皇上想大办特办,邀请尽量多的人。按照太师所说,将计就计,现在皇上还在装病中(身体是有一些不适,但没有到表面上看起来这么严重)。皇上要亲自看朝堂百官。
太师此时进来,太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