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劝着劝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俞氏后,便没有言语了。
“只是什么?”俞氏迫切的问道。
容氏想了下,瞧着婆婆殷切的眼神,才说道:“只是相公也说了,以后再也不登俞家门!以后荣辱与俞家没有任何瓜葛!”
这话,可真的是重极了!字字敲在了俞氏的心头,让她喘不上气来啊!
俞氏从这些话里,便能感觉到娘家对孩子的打压,若不是真过了头,那孝顺的儿子定不会说这样的话。
毕竟大淮重孝道,说出这番话来,让人听到是要遭人唾弃的!
想到了娘家的无情,想到儿子的艰辛,想到自己无法为他作为,她苦涩的笑了笑,“博儿长大了,自己做主就好!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娘都支持他!”
容氏闻言,小心翼翼的脸也放松了下来,笑着对俞氏说道:“谢谢娘体恤相公!相公也是真心疼娘亲,所以还请娘就是为了相公,也赶紧把身体养好才是!不管怎么说,皇太后要为韩承德办的宴席迫在眉睫,咱们就是想去,也得养好身子不是!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相公已经没有外家的助力,夫人也靠不住,相公的前程,还需娘亲为他出把力才是啊!”
容氏的这番话,说到了俞氏的心坎里面去了!
对啊,娘家欺凌又如何?相公嫌弃又如何?她还有儿子,她还得为儿子争口气才是啊!
恍然顿悟的她,连忙调整了状态,对容氏说道:“把药给我,我喝!我得赶紧好起来,为博儿博个好前程才是!”
容氏见状,连忙欢喜的把药地上去,见婆婆咕噜咕噜的一口闷掉,心里也是高兴的很。
战况才刚开始呢,后宅聚会的地方需要娘亲出面的地方还有很多,相公可不能少了这个得力干将啊!
话分两头。
在阮家为了阮浩博的前程奔波的时候,被俞家维护的韩洪平还跟平常一样,无所事事的跟人坎着大山,玩乐着。
甚至于,被一些人吹捧着,越玩越胡闹!
只是怂恿他的人也是厉害,把这一切瞒得结结实实的,直到了皇太后设宴的前夕,才捅到了韩俞氏的面前来。
“啪!”坐在堂屋上首的韩俞氏,瞧着眼前站着几个衣着光鲜,但流里流气的人,听着他们说的话,不可思议的拍了下扶手,站了起来。
“你们说什么?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讹人讹到我们将军府来了?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至于躲在他们身后唯诺的儿子,她是瞧都没有去瞧一眼。
“韩老夫人话未免说的也太难听了!什么讹人?是借给我们胆子,我们也不敢讹不败战神的门楣!只是我们说的句句属实,这是你儿子韩洪平签下的欠条,我们只不过是过府来拿自己的银子而已!韩老夫人该不会不认吧!”
站在上首的人听闻韩俞氏的话不怒也不怕,反而上前一步颇有理据的说道。
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一张欠条来,许妈妈见状,便上前接过,然后递给了韩俞氏。
自己儿子的字迹韩俞氏也是认识的。
她望着上面的签名画押,和十五万两的数额,脑子是一片发闷,呼吸越发的急促了。
可见她此时的怒火有多高!
刚刚他们说的是八十万两,这只是其中一张而已!想到整的数额,她便觉得腿软!
平儿怎么就欠下这么多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