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当然还有咒骂的。

蒋诗琪听了会儿，对旁边桌子上的客人道，“我在这里听了半天，还是这位嫂夫人说得对，不论是从才华、名声和身份上来说，柳二娘都当得起女公爵这个身份！”

旁边桌子上的妇人是个爽利人，听见别人赞同自己的意见，不禁开心起来，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坐在妇人对面的，应该是妇人的丈夫，很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夫人，不管那妇人说什么，他都赞成：“夫人说得对，在我们家，女子就能顶半边天！”

蒋诗琪听了高兴，对着小二喊：“伙计，给这一桌再加两份樱桃毕罗，算我的账上。嗯，再加一壶葡萄酒！”

“好嘞！”小二大声回应。

旁边的妇人和她的丈夫谢过，蒋诗琪很快和对方聊成一片，主题自然是这世间的女子也有才华出众的，既然有才华朝廷当然要予以嘉奖！

“啪！”

蒋诗琪正和那二人聊得火热时，一个醉醺醺的男子将一壶酒摔到那对夫妇的桌上，“你们，胡说什么！女子袭爵？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柳穆清看那醉酒的男子，大概五十岁，一身书生打扮，胡子拉碴，有些不修边幅。

“天启还有那么多的举子、贡生和进士，他们哪个不是才华横溢！哪个不比一个小女娘强百倍？可就因为他们没身份没背景所以等了很多年也等不到一个官位！”醉汉说着眼圈都红了，双眼冒着嫉妒的光！

“哼！一个小小的女娘凭借一份奏折就能封为公爵，说白了，不就是看在已故柳国公的面子上吗？没有柳国公，谁认识柳二娘是个屁！她是个屁！”

醉汉摇晃着骂道，似乎是想将心中的沉郁之气统统对着桌子上聊天的三人发泄出来。

“啪！”一声脆响，当场的人都懵了。

这是谁家的小女娘也太厉害了吧？敢当众打人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