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鹤去五城兵马司当职并不顺利，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和大皇子的关系好，而五城兵马司现在是二皇子的势力范围。

燕云鹤充分发挥自己能屈能伸的性格，并且有家世罩着，还真让他混出点模样来，起码收服了几个小弟，不是孤军奋战。

最重要的，他是以一种二世祖的状态去点卯，主打一个我家里有钱不和你们抢，爷在这里就是镀金的，所以大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融入五城兵马司后，燕云鹤在柳穆卿的授意下，举办了一场答谢宴，在京郊的一处别院，邀请了五城兵马司的同僚和二皇子。

在确认二皇子会出席后，柳穆清让卫秋将这个消息悄悄地递给赵五娘，消息中还说，二皇子似乎要带其他人家的女眷。

赵五娘听到消息的时候，差点咬碎一口牙，眼底尽是戾气，“那女眷是谁？”

“奴婢只知道是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娘，二皇子最近出入都带着她，只是不像……之前一样闹出流言，所以低调很多！”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

这意思就很明显，二皇子换新欢了。虽然自己也称不上旧爱，但是这种被遗弃的感觉，赵五娘不能接受。

“奴婢还听说……”小丫鬟看着赵五娘近似扭曲的脸色，不知接下来的话该不该出口。

“说！”赵五娘咬牙切齿。

“好像那位女娘是因为一件什么衣裳引起二皇子注意并得到青睐的。”小丫鬟低声解释。

这一点，赵五娘是信的，毕竟她之前也是靠这一点引起二皇子的注意，男人嘛，哪个不喜欢漂亮的女人？

“你去锦绣坊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衣裳或者首饰，要能让人惊艳的，庸脂俗粉就算了。”赵五娘恨恨地，想了想继续道：

“打听好价格，回来报给我！”

小丫鬟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五娘没有乱发脾气。赶紧退出去给她找衣裳。

锦绣坊是京城最大的绣楼，承包京城半数以上贵妇人的四季衣裳，偶尔还有宫中的妃嫔莅临。

小丫鬟一进来，就被展台上一件清羽霓裳吸引了目光，追问之下才知道，这件衣裳是最近的新款，很得大家的青睐。

因为材料昂贵，只此一件，所以锦绣坊决定以拍卖的方式售出，价高者得，谁也不得罪。

小丫鬟兴冲冲将这个消息带回来告诉赵五娘，赵五娘不必亲自去看，历来被锦绣坊拍卖的衣裳，没有不好看的，甚至可以收藏。

激动过后，赵五娘摸摸自己的荷包，转身问小丫鬟：

“上次那个叫赵大的人，还能联系上吗？”

小丫鬟踌躇了片刻：“五娘准备借多少？”

“锦绣坊的衣裳，每次拍卖的成交价格都在八百两左右，那就借一千两，以防万一。”赵五娘信誓旦旦。

小丫鬟神色一惊，“这么多到时候我们怎么还？再者那赵大肯借这么多银子给我们吗？”

“还钱总会有办法的，只要我和二皇子和好如初，还怕没银子吗？你想想之前二皇子送我的首饰，哪个不是上等货？大不了到时候卖些首饰罢了。

再者，我觉得这个赵老大是靠谱的，斯斯文文地好说话，我们之前合作不是很顺利吗？我晚给了两天，他都没多收息，就他吧！”赵五娘心里还有自己的算计。

选用赵老大，最主要是她查过，他没什么背景势力，倘若真有一天她还不上，让自己的父亲或者兄长出面吓唬吓唬他，也就算了，反正他惹不起侍郎。

小丫鬟不敢再劝，她了解自己主子脾气，再多说一句惹主子不耐烦，倒霉的还是她，何苦呢，她只拿一两银子的月俸犯不上。

清羽霓裳拍卖这天，锦绣坊门前被挤得水泄不通，这件衣裳早早被挂出来展示，大家都能看出她的美，也不用多介绍，拼银子就好。

柳穆清和卫秋躲在一楼的普通座位上看好戏，二楼看台上的人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件衣裳从一百两一直叫到八百两。

“我的天，二娘，这些人都疯了吗？这衣裳再好看也值不了这些钱吧？几斤重啊这是！”

柳穆清也笑，“有钱呗，在你眼里这是一件衣裳，在她们眼里这是荣誉，是别人羡慕的眼光，是能吸引情郎帮助自己达成目的的诱饵。”

卫秋撇撇嘴，“有钱人的生活穷人不懂，属下就看个乐呵吧～”

这边卫秋咋舌的时候，清羽霓裳已经被叫到八百五十两。

“还有没有加价的？八百五十两！”锦绣坊的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