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很快,或许是因为我忘记了太多。
刚刚进入初三时,可自在了。
教室位于二楼的好处诸多,比如去食堂买点什么,不用克服重力做太多的功。这本来是李原今老师说的,她教物理,现在被我们奉为格言。
“回来了?”杨总刚刚醒来,无精打采,“我去,你好快啊。”
“醒醒吧。”我仍然气喘吁吁。
“给你风扇!”杨总殷勤地递过来,“我看你头上都冒着热气的。”
我刚从学校中的卡C诺返回,除了两杯抹茶奥利奥的黑暗料理奶茶外,额外端着一盘冰。杨总将电扇送来后,自觉地从我带的奶茶中拿了一杯走。
“谢谢!”他加上一句。
“本来就是给你的。”
“上个星期六我们不是去爬房顶失败了吗,但是今天我们有空了。”他把头接在我的耳边,姿势分外夸张,“我们今天中午就去可以不,我把相机都准备好了,我们去干那件大事儿,你懂的。”
“可以的。”我拿起另一杯奶茶将他的头稍微推开,“别亲我耳朵。”
他自己也发觉是不是凑的太近了点。
“你们两个又去干嘛?”朱桓因走过来了。我们完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就在听我们的对话。
杨总见了她立刻恢复严肃,但是她还是对杨总的相机感到很好奇:“今天是不是摄影社招新啊?”
“啊,对啊。”杨总抓住了这个借口。
“感觉你对我有所保留啊。”她说出来自己都笑了。
“没没没,怎么可能!想多了,我们真的就是……你只是一下子就说中了嘛……”杨总瞬间提高警惕,“我们两个都这,唉,已经同患难……呃,该怎么说?”
“你看你那么惊慌。”
“你想说什么啊?”
“没没没。”朱桓因笑了笑,“随口一说。”
观看着他们的极限拉扯,我突然想起那次尹爹的约谈。
有一天尹爹把他们叫到办公室,专门说了这件事,朱桓因离开后就连杨总也勉强认同,说青春期的恋爱的确很水。尹爹听后,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也很惊讶。
朱桓因继续望窗外的云絮,杨总也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走不走,有没有空的?”
“走啊,要不要多叫几个人?”我明知道这话是说着玩的,还是把它说的出来,“朱桓因怎么办?”
“没事的。”
“你刚才为什么不跟她说实情?”
“朱朱不让我们去探险了。”他装好相机,“她说太危险了。”
“这倒也不至于吧。”
“对啊。她就像我妈一样,呃,用词不当啊。”他叹口气,“好,不说了,我准备一下就走。”
杨总在我同桌的座位上坐下来,和我会心一笑。
这次所谓的干大事的计划,毫无疑问是我们老早就已经预谋好的,只不过,一直到了今天,我们才有兴趣,或者说才有机会来实施。
杨总离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期待和紧张。
这段时间,尹爹说我和杨总都长大了,但是我们觉得她或许看错了。就算有道理,但是爱玩,会玩的特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取缔。
时间已过去很久,奇奇怪怪的计划和想法被各种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东西,比如考试,挤得无处容身,也慢慢的退出了我的脑海,看上去让我变得更懒了,其实不然,我是有了新的爱好。
我刚刚所说的“探险”,便是其中之一:探索校园。
日子略显千篇一律:早上,上完三节课,就到了大课间。大课间初三不用做操,跑操无人看守,我便会被汪承叫上,仗着他那贼大的胆量,偷渡去宿舍楼的师生服务超市挑选出足够的零食,走私到培优班,预备着考试的时候吃。
中午和杨总一起去吃午饭。吃完后肯定还剩下一些时间,我们就去探索校园,可以说,学校里面的每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都已经被我们摸遍。
从来没有午睡习惯的我,已经被迫学会睡觉。
下午的课基本索然无味,但是回家过程总能让我期待。
陈信哲本学期辞退了劳动委员的工作。他本来与我毫无关连,先前我便发现他的家离我家非常近,只是那时没太过注意。最近,慢慢的我们开始约着一起回家,也就渐渐发展为好友关系。
现在我一般叫他陈子(听说“子”是古时候对有学识的男子的尊称)。过去我觉得他的交际圈和我基本没有重合,并且感觉他城府极深,直到这时候我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