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跟姐姐说那天是我跟着你,不关你的事。”“算了吧,别去越抹越黑,你好好做你的侍卫就算是帮我了。”我转身便走。
我另选了一条绕路向慈吟宫奔去,到了宫里我刚刚把气喘匀便听到小太监来报:“皇后驾到”。皇后到了太后跟前抖了抖衣服便福了下去请安。“臣媳来给太后请安,臣媳担心祺妃的事儿惊着太后了。”太后淡淡的说:“赐坐吧。”皇后款款坐下接着说:“这祺妃的病臣媳已经查清楚是有人带进祥意宫的,这么些年后宫之间祥和安静吃斋念佛,很少互相来往,按太医的说法这病只能是三日之内才可传染上,而这三日只有鱼欣去过祥玉宫。”我向太后看去她面上仍旧淡淡的,“所以臣媳想让鱼欣配合少府彻查此事。不过南睿又刚刚出来作证说八月十五那天他跟鱼欣一直在一起,说鱼欣不可能带脏东西回宫。”门口传来了一声:“皇上驾到。”我见皇后此刻脸上闪出一丝得意的笑意,而待皇上坐定以后大家都感到皇上面容上有一种悲凉:“儿臣听到祺妃去了。”他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声音有些沙哑。“臣妾正是为了祺妃的事情想请鱼大人去少府彻查。”她便将先前的话又对着皇上说了一遍。皇上一动不动只是抬眼看着我:“你可有什么理由害死祺妃?”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俯首在地:“下官自幼受太后恩惠,且无亲无眷孤身一人,绝无背叛太后之理,何故要害祺妃与魏府为敌。求皇上明察。”皇后插口的:“这不过是让你去少府配合询问一番,你既然如此问心无愧,又有南睿替你作证陪了你一整天,去少府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我咬紧牙关不自觉的双拳收紧:“王侍卫与下官并无来往。只是出宫时碰巧遇上。”皇后对着我很和善的继续说道:“蓝睿是个痴心的孩子,还不是你说啥他就认啥。”皇上此时挥了挥手止住皇后:“既然你问心无愧,就去祺妃跟前守灵吧!”我忙爬起来领旨谢恩,然后飞快的往祥玉宫奔去。
我喘着气对守在祥玉宫门口的侍卫宣了旨意,两位侍卫便放了我进去。此时严公公正指挥着宫人们搭灵台安幔帐,廊下的宫灯也换成了白色的,我奔到他面前:“鱼欣前来跟公公报道。”严公公冷不防被我奔到面前吓了一跳:“小鱼儿,老奴可经不住你这么吓。”我嘻嘻一笑:“皇上派我来给祺妃娘娘守灵。”又觉得不够尊重忙止了笑。严公公一边指挥着挂幔帐的一边对我说:“行行行,里头火盆已经烧起来了,你去看看灵台摆的怎么样?”我迈进了灵堂,四周已经挂满了高高低低的白色幔帐,长长的灵台上也用白布铺好了立着一张牌位,香炉贡果排列齐整。我上了三柱香磕了头,喜珠方才过来扶起我:“大人,这边换衣服。”她应该听到了我是来守灵的,我见她腰上束着白布,头上扎着白花,双目红肿面上泪痕未干,我点点头随她到了旁边的小屋,也同样在腰上束了白布,取下头上的宫钗插上三朵小白花方才向灵前去烧纸,火盆呼啦一声冒出极高的火焰,我怔怔的看着纸钱快熄了,才又将手里的一摞纸钱丢入盆中,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严公公走进来也在灵前鞠了一躬,烧了一摞纸钱然后对我说:“老奴已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鱼儿你年纪虽小,却是经过了大事的,把这里交给你老奴放心,剩下的还有什么需求你尽管向少府来报,千万别让老奴落了口实受皇上责罚。”严公公也是个很有眼力的,祺妃哥哥魏校尉如今正是皇上得力干将,他当然是一点不敢疏忽。我满口承诺一边送他到宫门口,看着一行人离去才转身往灵堂去了。
廊下一溜的白灯笼在暮色中各自飘摇,宫檐墙影跟各处吊着的白布幔帐格外的影影影绰绰,因祥玉宫还被封着自然无人前来悼念,仅有的几位宫人皆在廊下站着有些畏畏缩缩的,整个宫益发显得空旷凄凉,我向她们发话:“趁着天没黑把庭院扫一扫,别当是娘娘走了都可以偷懒。保不齐皇上还会宣人来,看到这般邋遢大家都要受罚。”我边说边往灵堂里去了。
喜珠一见到我进来便又开始哭起来,我赶紧对她说:“你先别忙着难过,你去把娘娘平日里喜欢的东西收拾到一处拿到这边来,再把小金库的册子也带过来。”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我,我接着说:“明日司宝房的人便要过来清点娘娘的东西,你把娘娘平时喜欢的收拾了,等封棺那天好放进去随她一起走,没得临时再乱了阵脚。”她明白的点了点头就飞快的往寝宫去了。这偌大的主殿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案桌上的一对白烛淌着泪,烛火飘来荡去,灵台后便是躺着祺妃的欄木棺材,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从八岁那年开始什么样的死人我都算是见过,此时祺妃躺在那里我倒也不害怕,其实死人是最安静的,他们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