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我见她双目满是仰慕之情只顾随着金道长的身影流转,不觉心里一动。
沈贵妃当年学道是九岁,金黑道长十七岁,正是少年风华正茂年纪,此后三年,也是沈贵妃情怀渐长的年岁,我记得小时候在长久观跟金迷景看他家族画像的时候,也觉得他父亲年少的时候真好看。想来徒弟仰慕一位比兄长大些的师父也是难免的,更何况深宫寂寞,皇上凉薄,可能这位师父便成了她最美好的回忆。
难怪沈贵妃终年修行,而这次又如此冒险前来。
法会分两场中途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到午时终于结束,整场法会慎严无误,我见众道长都轻松了下来,另有小道长前来请去斋堂用膳,我瞥了一眼旁边的金迷景,见他眼观鼻鼻观心,我想着这位未来的当家人只怕是有些坎难过得去。
虽说是平安无事的回了宫,但我不知道太后会不会明晓沈贵妃这一段往事,若是知晓以太后的睿智自然也会明白沈贵妃这一段心事,利用沈贵妃的旧情拉拢金黑道长。那么也就是为了信王立储,太后赌上了金家两代当家的。
虽说本朝武风开化,男女之防并不僵化,而太后为了刘家江山社稷不惜献祭皇上的那顶绿帽子,我不觉打了一个寒噤。
回宫路上,我决定自此以后与沈贵妃保持一定距离,即便她是真彦的堂姐。
回宫之后我等一众宫人便禁在了一处闲殿,沈贵妃的琅华宫也闭了宫。随后几日,听说京城外的时疫渐渐消失,老百姓皆感恩戴德太后的平安醮,而长久观的名声益发厉害,本就遥遥领先于全国各地的十方丛林,自此地位尊崇更加不可动摇。
而唯有我与李校尉几个才明白,那不过是停止撒了药粉。我等一众人其后7天皆无症状方才各就各位,各安其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