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我三哥今天跟父亲进宫述职,没有来校场。”心中纳闷,一般快结亲的男女在婚前是不准私自见面的。花谢玉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找三哥,到底为了什么?
花谢玉拔转马头看向四郎,一张与三郎六分相似的面孔,少了三郎的硬朗,却多了几分冷傲。额上微微渗着汗水,把鬓发打湿,散落在清晨的微风中,别有一番洒脱的恣意。
花谢玉怔怔的问,“你是谁?”
四郎一揖,“在下杨晨。”
花谢玉银牙细咬,“果然是你,杨四郎!杨延辉!”说着,一甩鞭梢,灵蛇一般的马鞭,劈头盖脸的朝四郎抽来。
四郎大惊,连忙跳身躲闪,“花姑娘,你这是为何?”花谢玉不答,只是手中的鞭子,一鞭紧似一鞭。四郎慌乱躲闪,又碍于身份不敢还手。花谢玉本来功夫不弱,再加上心中气急,下手极重,这几鞭竟打得四郎狼狈不堪。
一旁的杨昱也看傻了眼,怎么也想不通,这位准三嫂的气为什么朝了四哥发。看着四哥失措的样子,赶紧上前助拦,趁着花谢玉不备,拉住骏马。“花姑娘,到底我四哥哪里惹你生气,咱们敞开亮,说清楚。大家快成了一家人,这样打,有伤合气。”
花谢玉听了杨昱用这般“一家人”的口吻来劝,更加气闷。她收住手中的马鞭,看着四郎恨恨的说,“谁和你们是一家人?你们杨家把我当成了什么?把个婚约当成儿戏,竟也能在兄弟间卖来卖去么?杨延辉!你还装什么糊涂!”
杨昱和四郎面面相觑。
花谢玉看了他们还是一副装傻的样子,更是羞愤难当。索性从马上一纵而下。抢过杨昱手中的银枪,朝着四郎一抖说,“你们杨家欺人太甚。把我当成了什么,让来抢去。我今天就先挑了你,再去让爹爹退婚。我花谢玉就是孤老终身,也不会嫁与你!”说起,挺枪而刺。
四郎听得花谢玉说“不会嫁与你”惊诧万分。怎么回事?要娶她的不是三哥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眼前一枪已经刺来,来不及再想,本能的腾挪躲闪。
杨昱在一边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他知道这里面定是有什么误会。一时插不上嘴,只能拔起四郎刚刚用过的木枪,对着四哥掷去。
四郎回手接枪。腾身一扣,两条银龙绞在了一起。
枪,本是不适合女子使用的武器。但是花谢玉从小不爱红妆爱武装,她身形高挑,手劲功夫比一般男子还要好些。花敬奇将军也是以一枪成名,花谢玉更是深得父亲真传。一条枪使得如怪莽翻海,上下飞腾。
杨家枪对花家枪。看得杨昱目瞪口呆,眼不能眨。他开始有点理解父亲为什么要选花谢玉做杨家的媳妇了。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功夫,任谁看了都是眼羡的。
不过花谢玉的功夫再好,但对阵的却是四郎。
四郎不是杨家子弟中用枪用得最好的一位,四郎最拿手的兵器也不是枪。但四郎舞动的六合枪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
十几个回合下来,花谢玉渐渐示弱。四郎稳住了战局。也不紧逼,摆了个守势,换出一口气问,“花姑娘,你责备的话,杨晨确实听不懂。还请你说明原委,若是杨晨真的有错,定会认打认罚,向姑娘谢罪。”
花谢玉手中的银枪被四郎压得抬不起头,又气又急。她一向自负武功高强,少有人能敌,此时在四郎手下吃亏,更是不甘。也不答话,手下左冲右刺,几招下来,娇喘吁吁,香汗连连,就连睫毛都是沾湿了的,使那一双含怒的杏眼,不期然流露出几分女子的娇柔。
杨晨缠住花谢玉的银枪,也有些气恼,“花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如果你再一味的胡搅蛮缠,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花谢玉,含湿的眼睛怒瞪,“你不客气?你凭什么不客气!就是你卑鄙无耻,撺掇你爹爹到我家改婚。”
什么?四郎大惊。一把抓住花谢玉的枪头,“你说什么?什么改婚?”
花谢玉贝齿咬碎,“你还装傻?你当真不知道么?你爹爹杨业杨大将军今早到我家去,跟我爹爹改婚了。说是三郎不能履行婚约,要你四郎代娶!呵,呵,杨晨,杨延辉。你满意了?杨延瑞啊,你现在怕是要改口叫我四嫂嫂了。”
四郎呆住。“不可能。”
“不可能?”花谢玉嘲弄的一笑,“你爹爹和我爹爹在一起,聘礼下了,吉日也定了。还有什么不可能?杨晨,你还装什么傻?三郎为什么不能娶我,为什么换成了是你?这难到跟你没有关系?”
四郎脸色涨红,“花姑娘误会了。杨晨绝没有夺人之爱的意图。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花姑娘不愿意嫁给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