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时没点的工作,生活没有规律,吃的也不多。我的身体透支了,几次昏倒在课堂,办公室,一次昏倒在花圃苑里。员工老王把我扶到附近的椅子上。心疼的对我说:“上官校长,你让我们大家看着心疼啊。你不要再折磨自己。”我的泪水泉涌般的喷出。我想启轩啊。谁都看得出来我爱张启轩。张启轩也爱我。也知道是被家长拆散的,但具体的原因谁也不会知道。那时我一下子就瘦了十多斤,生活中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只要我经过他驻足过的地方就能看到他的笑脸,能听到他呼唤我的声音。一首有关的歌也会让我流泪不止,我疯了一样的想他,渴望他能来到我的身边,重温旧梦。每当电话铃声响起,我的第一个反应:会不会是他?一个敲门声会使我心一惊:会不会是他来了?你知道,那些日子我像是着了魔一样。
无休止的失眠,使我疲惫不堪。因为每当夜幕来临,我独处一室的时候,可怕的孤独像魔鬼一样向我袭来,使我难以招架。如若没有那样的诀别,也不会有这样刻骨的相思和遗憾。我的房间里到处是张启轩的名字,桌子上,纸篓里,古琴旁,他的声音总是跟着我。有时感觉他就在我的面前,伸手去抱他却扑个空。
那时我很想做梦,希望能在梦中与他相会,不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梦不到他。我失望极了。古琴赋诗寄忧伤。一首《无语的心殇》回荡在夜空:
孤寂,在寒冷的雨夜盛行。
彷徨,哪里有暖心的地方?
伊甸的乐园,如此的荒凉。
这时才知道,什么是无泪的绝望。
撕裂般的痛,呐喊在心房。
我的爱人,你如今在何方?
心殇至无语彷徨时,只待明日的朝阳。
琴声,歌声合着泪水,诉说着我的思念,启轩啊。你也在想我吗?
我知道,是我的爱太深了。一年过去了是这样,两年过去了还是这样。痴心不改,我深知自己陷得太深。
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不敢上街,因为有一次我错认了一个人,我穷在那里,令我失去自尊。你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为了忘记他。我从来不打听他的事。
三个月前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学校。怀里抱着一本书,走进教务处。他们在聊天,我听到了张启轩的名字,他们见我进来慌忙闭上嘴,我分明看到一个女老师瞪了一眼刚才提张启轩名字的那个老师。我只当他们怕勾起我的伤心事,也没在意。交代完事情,我很快离开那里。我在走廊里碰到几个老师,他们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在回避着什么。我回到办公室感到闷闷的上不来气,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我来到花圃苑,这里是我和启轩常来的地方,这里有他的气味,有他的笑声,有他的痕迹。我在这里能感受到他的爱,他的温暖。每当我烦闷时就会来这里。
往常我在这里遇到老王,他总是笑着上前打招呼,许是因为我有恩与他。今天太反常了,他见到我转身就走,像是没看见我一样。
“老王,你等一下。”
老王听到我叫他知道躲不过去了。转身笑迎着我:“上官校长。”
“说实话。”我很严肃地看着他,我知道他老实,不会散谎。
“大家都不敢说,我,我......”
“天塌不下来。”我谦和地笑了。
“张董事长结婚了。”他说完就后悔了,怯怯地看着我。我送给她一个温和的微笑:“很好啊。早就该结婚了。”
老王看我如此轻松,就放心的干活去了。
我一路笑着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随手反锁上。
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就记着我一直在笑。在笑。一点泪水也没有,没有。
我坐在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我的日记本拼命地在写。不知不觉睡着了。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开门看是老王,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我朦朦胧胧看着老王:“你有事吗?”
“下班了。门卫说没见您出门。我不放心。就来看看。您真的没走。”
“没事。你回吧,我一会就走。”
我知道我不是睡着了,定是昏了过去。醒来顿觉空落落的。以前我想启轩,他就在那里,他能感应得到。现在不能了,他已经不属于我。你能体会到我当时的感觉吗?欲哭无泪,欲喊无声。我当时像是死了,一定是死了。没魂的躯体,没心的躯体是怎样挪回家的,我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我没有吃饭,水都不想喝一口,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望望天花板。周围好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