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情况怎样?”
“医生说只要能过这一周就没事了。这一周很关键,医生还嘱咐要常常呼唤她的名字。”
张启轩感觉到白慧兰在抵抗治疗,放弃生命。这样对于她恢复健康是非常不利的。他也深知一旦白慧兰有一差二错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他承受不了的。
张启轩只是静静地坐在白慧兰身边,也不记得坐了到底有多久,只是坐着看着她,看着睡在的他屋子里的这个女人,与他结婚而不能同床共枕的女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许久他才低低问阿勇道:“你喜欢你家小姐吗?”他话语平静像那无声的烟雨。阿勇心里却是一沉,他无语。渴望与疼痛在心中交集望着张启轩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爱她,你爱她胜过你的生命。”张启轩声音平和又带着几许冷然。静默一会儿像是自语:“其实我们都是爱情的牺牲品。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这种痛苦需要勇气去承受。白慧兰今天就是缺少了勇气。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我很佩服你阿勇,你有这勇气。你是男人中的男人。”
阿勇被张启轩的话深深触动了。他何尝不知这种滋味,面对着自己深爱的女人,眼睁睁地看着她饱受痛苦却帮不了她。白慧兰也知道阿勇有多么爱她,可白慧兰心里有张启轩,容不下别人。就像张启轩容不下她白慧兰一样。
“我没有遗憾。”阿勇的目光一直落在白慧兰身上不肯醒转,听了张启轩说了这些话,他淡淡回了一句。他的眼中没有失落。但是他突然想落泪,一种悲喜夹杂的感觉在心间涌动,此时他的眼神缥缈难捉。
好好的天下起了雨,夏日的雨来得很急,似碎玉般的零落打在窗棱,玻璃上,似乎要给屋里的人添加一点悲凉的气氛。
张启轩给了阿勇一个清淡,苦涩的微笑,这微笑里夹杂着他心中万千的滋味。究竟是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三天过去了,白慧兰仍然不见好转,大家都很着急。忽然听说有一种中药制成药饼敷于头顶能唤回人的意识,可使人清醒,具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就是这一副药的药引子很难得到。需是红头眼镜蛇的鲜蛇胆。这种蛇只有云南与缅甸的交界处才有,还剩下四天的时间,如果没有相当的人亲自去,否则来不及了。
张启轩负责这边配药,并且照顾白慧兰。阿勇去找红头眼镜蛇。他们就这么分工了。
阿勇不敢耽搁,立马启程奔赴云南。不顾旅途劳累四处打探寻找,
就在黄昏的时候,终于发现一个人正在出售新捕捉来的红头眼镜蛇,他箭一般的冲过去,不巧的是有人正在与卖蛇人交易。
“且慢。”阿勇急忙喊道。
那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朝他望去,这时阿勇已经来到他们眼前。只见阿勇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道:“这条蛇我要了,无论多少钱。”
那买蛇的人惊奇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说道:“不行,得有先来后到,再者我这是为了救命。”
“我也是为了救命,如果我今天拿不回去,她命在旦夕,您那可否迟一点用?”阿勇用哀求的眼光望着他。
“不行,无论你怎么说都没有用的,我的婆姨也快不行了,正等着我拿回去救她呢。”买蛇人坚持不让。
阿勇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作罢,他看看天色已晚,不会再有卖蛇的人出现。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正躺在病床上等他来救。无奈之下他把目光投向卖蛇人,希望他能出高价帮他再寻一条,卖蛇人肯定的说:“这种蛇极难得,我去了几次山才得到这一条。”
阿勇回头再看买蛇人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阿勇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当阿勇赶到医院的时候,张启轩已经把药准备好。
阿勇协助张启轩一起取出蛇胆,把药配好,敷在了白慧兰的头顶上。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阿勇用乞求的眼光望着张启轩,那目光令人不忍看去:“少爷,求您善待我家小姐吧,也许我不能再陪伴在她的身边。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没有资格要求您什么?您也知道我这一生的最大的心愿就是陪伴在小姐身边。”
“你想说什么?”张启轩疑惑不解的看着阿勇,忍不住打断了他。
“您让我把话说完。”他停了一下咽一口唾液目光落在白慧兰身上。他目光温柔似一潭明净地碧水转而变得凄凉与不舍。他声音凄楚:“是我无能。我必须离开,不要问我为什么。茫茫天地最终会有属于我的归处,偌大的世间。不会容不得我。”他眉宇间隐藏着一种决绝,语气又是那么坚定有些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