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瑶打起架来一向能动手绝不多说废话,只见黑王娘娘再次喷毒,青河狼狈闪躲,并发动枝条试图将前者从上面拉下来。
可蛇不仅体型大,速度也不慢,青河的攻击每次都被它轻松躲开,眼瞅他即将被逼入绝地,他突然伸手掐向自己的脖子,一根白绫猛的从他心口位置穿出,带出大量鲜血向祝瑶猛缠。
祝瑶眸子微微一缩,染血的指尖直接拍在黑王娘娘的头顶,无形的气浪在上面荡开,将白绫挡在外面。
“太子吊绫的后手……”
她脸色凝重的看着跪在地上,心口喷涌白绫的青河,有些麻烦,不过……
祝瑶转头看向待在原地的女人,将另一只手的指尖也划开,接着她击掌拍手,以掌心为轴搓拧。
“厌道术——忆狰狞。”
一双双看不见的手从地下钻出爬上女人的身体,下一秒她机械的握了握拳头,看向青河。
哪怕眉眼残缺,也可以感受到那滔天的恨意……
“哦?”
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寒蝉的?
可能是因为她的性格,可能是她养伤时在花园予我的陪伴,也可能是身陷地她的忠心护主。
在她第二次摔断腿后,我们的距离好像拉的更近了,虽然那时她因为我看了她的脚,对我总是防备……
“你说什么?你要娶个家族药人为妻?”
那是我第一次和父亲说起这事,严厉的父亲这次动了很大火,告诉儿女情长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让我以左丘为重。
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两件事会起冲突,难道我娶寒蝉为妻,左丘就会因此没落吗?我们大吵了一架,他找人将我关了起来。
直到我试图将本命蛊毁了,他终于向我妥协。
我们的婚礼定在开春,大婚那天我开心极了,寒蝉也很开心,靠在床上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我同她圆了房。
婚后我们很幸福,可左丘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说寒蝉是勾引上位,我想打杀他们,却被她阻止,她说:清者自清……
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有天我喝醉了酒,醒来不知腿怎么断了,还看见父亲用金线蛊将寒蝉分尸。
“为什么!”
我崩溃的怒吼,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我一眼,当着我的面,将寒蝉碎肉也毁了。
“我都是为了你好!”
“青河……”
女人僵硬的动了,发出的声音是少爷院一个下人的声音,跪在地上的人听见呼唤,向这面看来,眼中多了分喜色。
“寒蝉!”
“你怎么还没去死!”
寒蝉脚一蹬地,猛的向青河冲去,祝瑶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厌道术中的忆狰狞,是她对付死者复生的手段,原理是激起复生者最痛苦的回忆操控她。
原本祝瑶都做好寒蝉会激烈反抗的准备,结果她非但没反抗,在知道瘸子公子是自己的目标后,还十分配合。
这是什么鬼?
祝瑶脑中缓缓打个问号,黑王娘娘更是满脑瓜子问号:“你老实跟我说,你还是祝瑶吗?不会是被哪个老怪物夺舍吧?怎么什么都会!”
“……”
“寒蝉!不要过来!”青河焦急的喊道,他现在的身体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绫,将寒蝉一条胳膊扯碎。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左丘为什么还不亡!”
寒蝉不管不顾的向他冲去,全靠心中的仇恨支撑行动,我马上就可以杀死这个畜生的,为什么左丘家主来的这么快!
为什么!
她挣扎前进,无数白绫裹缠着她,正如大婚那天,她被红绫死死的绑在床上……
“你…你说什么?你要娶我?”
寒蝉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少年,一时有些无措:“少爷,你别开玩笑了,你是本家人,你怎么能娶我呢?”
“本家怎么了?你不最讨厌这些没用的规矩吗?你安心等我就行,我这就找父亲说!”
少年跑开了,寒蝉连叫几声,都没给他喊回来,最后无奈的叹气。
“看来…我的计划得提前了,在左丘只有死路一条!”
经过两次断腿,寒蝉看出来,左丘压根没把家族药人的命当命,或者根本没将家族药人当人。
继续待在这里,自己身死只是早晚的事。
想着,寒蝉回去收拾行囊,打算趁夜深巡逻换班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