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乔澜才感觉到了身体的疲倦,两个人便依偎在火把旁缓缓的进入睡眠。
而在睡眠中谢沉晔回忆起了自己与黑衣人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黑衣人就像哥哥一样一直在身旁,默默的守护着自己。
可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无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被太子的人带走经受非人的折磨,那个时候端太妃并不受宠。
谢沉晔也不知该向何人求救,只能日日夜夜的跪在太子寝宫前。
可太子殿下又怎能放过羞辱谢沉晔的好时机,既然谢沉晔可以毫无尊严的站在自己寝宫前,那他的母亲自然也能毫无羞耻的跪在母妃的寝宫前。
于是太子殿下便派人传达旨意,谢沉晔听过瞬间瘫倒在地,如今母妃连自己都无法保下,又怎么可能会应了这丢人的差事?
那几日谢沉晔仍旧跪在太子寝宫前,不论刮风下雨直到后来昏死过去,才被前来探子的皇后娘娘察觉。
“儿啊,你怎么让这个晦气的东西跪在你的寝宫前呢?”
“是他前几日冲撞了儿臣,儿臣本想给他一个教训,却不曾想他竟然在儿臣的寝宫前装死。”
听到自家儿子叙述了前因后果,皇后娘娘便主动向先皇请旨。将谢沉晔以册封王爷的名义贬出宫内在外面自立门户。
先皇宠妃众多又怎会记得谢沉晔,待谢沉晔醒来之际,已在宫外王爷府昏睡数日。
“奴才等人叩见庸王爷,庸王爷千岁千千岁!”
也就在那个时候谢沉晔遇见了追风,追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谢沉晔过后谢沉晔情绪崩溃,恨不得跪在宫门前。
可那时端太妃以自己生命相胁,谢沉晔不得已只能将这件事情私下去办,可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仍然无法寻找到关于王皓的任何下落。
这件事情一直等到五年后的一天,谢沉晔突然听闻太子殿下将王后放弃相迎,可经受了五年折磨的王皓又怎能不心生怨恨。
自此之后二人相见必定拔刀相助,昔日兄弟情分早已不见。
谢沉晔一直在梦中喃喃道对不起,可梦中的王皓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乔澜是被谢沉晔的喃喃声吵醒,而后发现谢沉晔突然高烧不退,无论自己用尽何种方法仍然无济于事。
“如今你感觉如何?是否能听得见我说话?”
乔澜一直尝试着跟谢沉晔进行沟通,可谢沉晔在喃喃过后便陷入了昏死之中。
乔澜在简单的隐藏洞口过后,便开始四处寻找,既然谢沉晔离开追风等人必然会有所察觉。
只是现在自己不仅要寻找追风等人,还要躲避黑衣人的追查,可时间紧迫谢沉晔的病情已经不容耽误。
更何况如今黑衣人的事例遍布两道,若自己被查到蛛丝马迹。那自己与谢沉晔定然双双殒命。
所以乔澜先去了当铺,将自己随身所携带的金钗当调换了些碎银钱去医馆。
医馆的小厮见状立刻上前,如今乔澜衣衫褴褛,又怎可能让这般人物进到医馆内?
“小娘子若是想要等到大夫布施,还需要再等上两日,烦请您不要让小人难做!”
听到这小厮所言乔澜便已知晓,而后将自己所兑换的碎银交到那小厮手上。
“我是要来买药的!”
那小厮打开乔澜的钱袋一看立刻点头哈腰的道歉。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位娘子需要购采何种草药?若是请大夫医治,还得花上两三倍的银子!”
乔澜不懂这是何道理?照理来说大夫本就有替人看病开药治病的职责。
小厮看到了乔澜眼中的迷茫,便立刻上前解释,这几日城中疫病肆虐人人难以自保,所以这寻常的病便需要加塞。
乔澜无奈叹气,若是大臣的大夫前去为谢沉晔诊治,估计他们的行踪很快就会暴露,与其这样不如自己买些草药。
“既如此还烦,请您带我前去药房!”
跟随小厮抵达药房时,乔澜为了防止他人怀疑,便要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如今遇见这么大方的主小厮也并未多想。
在为乔澜打包好之后,便将药包地到乔澜手中,乔澜并未吝啬只留下了两块碎银,并将其他的全部交于小厮。
“如今城内疫病肆虐,土匪打家劫舍,还烦请小公子,莫要将此事告于他人!”
那小厮也算是厚道人家,如今收了乔澜这么多银子自然是要闭紧双嘴。
“我从未见过娘子,也不知娘子